金磚玉壁,柱子畫鳳的宮殿,安靜站立的宮女。
一名穿著大紅色彩裙服,頭戴金枝,麵容美麗的女子拿著一封書信,她對麵的屏風外麵,站著一個彎著腰的侍衛。
彎彎柳眉蹙起,她沉吟片刻之後道:“我不想讓駙馬的事情被人知道,皇兄若是知道了,一定會打擊我的聲譽!”
“臣明白!”彎腰的侍衛拱手道,“隻是那人還有一個兒子,是駙馬的親子,該如何處置。”
女子美麗的容顏上帶著冷漠,緩緩說道:“駙馬的兒子不是隻能本宮來生嗎?你問的太蠢了。”
駙馬的兒子隻能她來生,那麼秦氏生的兒子,就不能存在這個世上。
好殘忍的命令,好狠的心!
“臣該死,臣這就去做。”侍衛跪在地上說道。
女子擺擺手:“做的乾淨點,不要被人發現。駙馬若是知道,就警告他,不要多管閒事。我猜,他也不想讓本宮知道那個鄉下女人的存在。”
“是!”
侍衛躬身退下。
“請宮四先生來一趟,本宮有事請他幫忙。”
女子作為大趙國的公主,金德公主權勢不小,更與修行者有關聯,這位宮四先生就是一位修行者。
……
……
龍途看著打聽律法細則的陳恪,道:“是又有冤情了?”
陳恪乾笑道:“暫時還沒有,隻是先問問,皇親國戚惹不起,我也不敢亂管。”
龍途聽後點點頭,道:“陳恪,世上並非是隻有律法才能約束人心,但律法是最為公正的手段。”
“本府作為律法的修訂之人,會緊守律法,但是律法也有那麼一部分不太讓人滿意之處,對待權貴之人,律法總會有寬釋條例。”
陳恪說道:“我知道大人是個清官,是個好官。若是律法管不到,我就去管!”
“你?”龍途聽後,與白護衛一同笑了笑,道:“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差役,連捕快也不是,末品之流,在這三品滿地走的京城,如何去管?你不懂,有些人就是王法!”
陳恪道:“我是修行者,我有超然的力量,我來執法!執天法,執人法!”
“你是修行者?你何時是修行者了?”龍途疑惑道。
陳恪心裡一動,問道:“大人忘記了,我跟城外李先生學習修仙的事情?”
龍途眉頭緊皺,轉頭看向白護衛道:“你記得陳恪跟我說過他修仙?”
白護衛搖頭道:“我不記得。”
“我也不記得。我還以為是我年紀大了,記憶衰退。”龍途麵露疑惑。
陳恪此時真的懵了,老師是把這些人的腦子摘下來,把關於他的部分挖去了嗎?怎麼他們都忘記了老師的存在!
陳恪此刻感覺到了一種孤寂之感,老師好像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大人忘記了,我還跟你講過一起修行仙法的事情。”陳恪再次說道。
龍途道:“不是你王家叔叔教你的仙法,我與白護衛知道,我們學不來。”
“真的什麼也沒了,連老師教的道法,龍途大人他們也忘記了。”
陳恪心裡感到怪異,卻又有些激動,這種種情況,都能說明,他的師父就是一位老神仙!
“龍途大人,我先告辭了。”
“神仙手段,太奇妙了。”
陳恪搖著頭走出大堂。
龍途在後麵問道:“記得下午回來值守。”
“忘不了!”陳恪回道。
龍途麵露怪異之色,問向白護衛:“你知道什麼老神仙?”
白護衛道:“前兩日城西有個冒充仙師的騙子,被打斷了腿,再也沒有聽過什麼神仙之言。”
“唉……看來十字刺青案對陳恪的打擊有點大啊,沒事多關心關心他吧。”龍途以為陳恪被打擊的有些腦袋發昏了。
陳恪返回的路上,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根據,他覺得一定是老師施展了大仙法,讓這群人忘記了他的存在。
連龍途大人這種胸有浩然之氣可避鬼神之人,也無法逃過老師的仙法!
陳恪對自己學得的無上道法更加的有信心,雖然他現在是什麼靈脈堵塞,但陳恪覺得他一定可以修煉成仙。
回到客棧,秦大嫂早已經收拾好東西,隻等陳恪回來。
見到陳恪回來,秦大嫂麵帶猶豫的再次說道:“不行就讓我們娘倆回老家吧,在這裡總歸是個麻煩,真的讓他知道了,對你也不好。”
陳恪搖頭說道:“若是你沒有變賣家產,你們回去也無不可。但家產賣儘,回去之後也無安身之地,如何照顧小寶。他忘恩負義,貪圖榮華富貴,你與他恩斷義絕,便不再搭理他就是。”
秦氏看了一眼懷中的小寶,臉上帶著不舍。但是現實用一次次的行動告訴她,陳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把她當成寶的陳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