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骨山。
一處山頂之上,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巍峨宮殿。
身穿淡青色長袍的男子跪在宮殿的大門口。
“何事,讓你跪到深夜,非要等老夫出關。”
宮門緩緩打開,走出一位身穿淡金色道袍的白發老者,老者麵色蒼老,將行就木,隻是一雙眼睛無比的明亮,即便在夜色下,也能看到他嚴厲的目光。
鄭柏甘看到多靈老祖出來,立即跪著挪向他,鄭柏甘抱住了多靈老祖的大腿哭道:“老祖啊,張斐雲、盧屋瀧他們四人戰死,邢身俞重傷至今還未恢複,弟子求老祖為弟子做主啊!”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站起來說話。”多靈老祖聽到如此慘狀麵色變得冰冷。
張斐雲、盧屋瀧等都是多靈門內的骨乾弟子,竟然被人打死了!
“是!”鄭柏甘立即起身,擦了擦眼淚,麵帶哀愁之色。
“何人所乾,竟然殺我多靈門弟子!”多靈老祖沉聲問道。
鄭柏甘道:“是淩空山的人,出手之人是五方道人的幾個弟子!”
“淩空山!”多靈老祖眼神微微一變,露出了謹慎之色,他看向鄭柏甘道:“你們怎麼與五方道人爆發衝突,他修為乃是凝丹境,便是老夫也要讓他三分!”
鄭柏甘道:“弟子哪裡與他們爆發衝突,是他們一直擴張地盤,到了我們多靈門轄地,過來跟我們講和,讓我們退走,他們要那塊靈韻之地,弟子們氣不過,他們還辱罵老祖您,於是弟子們便跟他們交起手來!”
鄭柏甘說著擦了擦淚,道:“誰知道那淩空山的弟子不講規矩,暗中算計我們,弟子們一時不察,才被那五方道人的歹毒女弟子暗害。”
“真是豈有此理!”
多靈老祖一聽頓時怒道,他一揮長袖,走向外麵:“去請黑骨道友和邪刀道友來我雞骨山!”
“是!”鄭柏甘心中大喜,黑骨道人與邪刀道人乃是凝丹境的強者,也是多靈老祖的至交好友。
鄭柏甘心道,老祖這是要準備對五方道人出手了,等宰了五方道人,他們多靈門殺入淩空山,一定要讓淩空山的弟子成為多靈門的奴隸。
尤其是想到那兩名黑色錦衣與紫色裙裝的絕色女子,鄭柏甘更是心中火熱,他要親自拿下她們,把她們當成爐鼎!
……
天色漸亮,金霞東升,玉兔西下。
陳恪修行了一整夜,感覺精神飽滿,甚至他感覺不到多少的疲乏。
“怪不得人人想要成為仙師,想要得到靈力,原來有了靈力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讓人愛不釋手,不想放棄!”
陳恪掌心虛握,靈力在他的掌中漸漸地成形。
走出內殿,推開外殿的大門,陳恪心情十分的舒爽,迎著朝陽,他伸了伸懶腰。
門外換崗的弟子見到陳恪出關,立即拱手拜見。坐在旁邊睡著的李魁也猛地站起身,向著陳恪拜見。
“師兄,昨夜大師姐來,我真的攔不住。”李魁認罪,打算聽候陳恪的責罰。
陳恪笑著拍了拍李魁的肩膀:“無事,葉明…咳,葉師姐不是外人,以後無須阻攔她。”
李魁很開心,當即領命。不用受到責罰,他已經心滿意足。
陳恪也很開心,他麵帶笑容準備去找葉明月。
葉明月今日還要與方許源去試探五方道人的秘密,陳恪聽著方許源說還要破壞五方道人的陣法,陳恪擔心葉明月會有危險,他要去保護葉明月。
他為何有這般勇氣,蓋因他老師給了一點離火。
深藏殺招,當不懼鬼魅。
無敵的感覺真好,即便隻能無敵一次。
陳恪背著他的竹簍,晃悠悠的去了第一殿。
李魁看著陳恪的背影,小聲的問向身邊站崗的雜役弟子:“你可發現師兄有何變化?”
這名雜役弟子想了想道:“師兄比往日更加精神了。”
李魁道:“真是奇怪,師兄平常都是要吃早飯,怎麼今日未曾吩咐於我?”
另一個雜役弟子帶著驚異之色道:“李師兄,師兄他身上有靈力波動!”
“什麼!”
李魁心中大震,他剛剛隻是在擔心陳恪責罰他,並未仔細的感應陳恪身上的靈力變化。
山門傳言,陳恪可是靈脈堵塞,無法修行,一輩子隻能是一個廢人。陳恪是第五殿的主人,主人是個廢人,身為第五殿的雜役弟子也臉上無光,背後受到其他殿的雜役弟子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