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殿內,八根巨大的柱子鼎立而起,上麵雕刻著雲紋日月。
大殿的房頂至少高三丈,人站在大殿裡麵,顯得很小的一個。前麵的葉宗主等人也停了下來,轉過身子看向陳恪。
殿內此刻有三名長老,兩名金丹境的老祖,再加上葉宗主與葉明月,然後就是陳恪與小九兩個。
葉宗主坐在主座之上,他看向陳恪,眼中帶著凝重之色。
“陳恪,你手中的仙劍碎片乃是我青木宗的寶物。”葉宗主緩緩說道。
葉明月眼瞼微抬,看向葉宗主,帶著一絲奇異的神色。
陳恪聽後道:“在下知道,此物可以交還給青木宗,隻是在下無法保證此物離開在下身邊,是否還會爆發那種恐怖的魔煞之氣。”
“不如把你手中的寶物一起留下,我看你手中的寶貝也能控製仙劍碎片不暴動,正好可以幫我青木宗製住仙劍碎片!”另一個長老張口就來,直接要求陳恪把他的破木牌留在青木宗。
誰都能看出來,仙劍碎片似乎很喜歡陳恪的破木牌,貼在上麵根本拿不下來一樣。他們這些強者,一眼就能看出,陳恪的破木牌也是一個寶物。
開口的長老要求陳恪留下破木牌,絲毫沒有任何的羞愧之言。
其他的幾名長老包括兩位金丹境的老祖也微微皺眉,搶奪小輩的寶物,傳出去對青木宗的名譽損傷太重,會讓修道界恥笑青木宗。
“牛長老,此事不要亂講,青木宗是名門正派,不是邪道宗門,不會隨意搶奪彆人的寶物。”葉宗主看到陳恪麵色發冷,提醒牛長老,又安慰陳恪。
“宗主,是我想多了,我以為陳恪道友會大公無私的把他的寶物留在青木宗,讓青木宗鎮壓仙劍碎片!”牛長老道歉道,但是他的模樣仍舊是一副平淡之色,甚至還有些嘲諷的目光看向陳恪。
殿外匆匆走來黃色長袍的大長老,他快步的趕來,看到陳恪也在,微微一笑,然後向眾人問好。
眾人也紛紛回禮。
“我在來的路上便聽聞了仙劍碎片在陳恪小道友的手中?”大長老看向葉宗主。
葉宗主點點頭道:“的確在他的手中,我們此刻正在商議如何壓製仙劍碎片!”
另一名金丹境的中年人說道:“仙劍碎片已經全麵蘇醒,想要再用以前的辦法已經無法保證它百年的沉寂。”
仙劍碎片之上的法印已經全被毀掉,這是青木宗數千年來的封印禁製,若是再想封印仙劍碎片,需要青木宗耗費極大的代價去封印此物。
但是陳恪的小木牌卻是可以讓仙劍碎片沉寂下來,牛長老覺得最適合的就是把仙劍碎片與陳恪的木牌一起封印起來。
大長老沉默下去,旁邊的三名長老,除了牛長老之外,另外兩位長老也支持一起封印陳恪的木牌,但是他們兩人想的是用青木宗的寶物去換陳恪的木牌。
“各位前輩,此物乃是我的老師傳授給我,是我門中的信物,不可能交給諸位,若是諸位強奪,我也無可奈何。”陳恪說的很是隨意,但是他心中卻是在與透明的劍溝通。
許諾了一些好處之後,透明的劍答應可以帶著陳恪殺出去。
陳恪這才有了底氣與青木宗的強者們交談,即便有幾個金丹境界的強者在,陳恪也絲毫不畏懼!
“你老師不是五方道人,既然是五方老魔頭留下的東西,我們封印起來還有什麼顧慮!我就說這個魔物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瘋,原來是五方老魔留下來的東西引動了它!”牛長老聽後冷笑一聲。
他們都知道了陳恪的底細,陳恪是淩空山的山主,就是五方道人的弟子。
旁邊的兩人聽後也有些心事消散的感覺,既然是五方老魔的東西,封印了也有理由與天下修道界的道友解釋。
“我不答應!”一直未曾說話的葉明月忽然開口說道。
眾人紛紛看向葉明月,葉明月清聲說道:“五方道人已經身死,老祖也答應了與淩空山的恩怨一筆勾銷,五方道人是五方道人,陳恪是陳恪,他們不是一家人,豈能冤枉無辜!陳恪的寶物就是陳恪的東西,青木宗豈能如同一個無賴,強搶他的東西,我第一個不同意!”
“胡鬨!”牛長老輕喝一聲,“你可是未來的青木宗之主,難道你要看著青木宗成為一個魔煞之地,千載的基業毀於一旦!那個時候,不光我們是青木宗的罪人,你更是青木宗的罪人!”
“哼!若是以破心中正義去消滅邪魔,我覺得青木宗也沒有存在的必要。既然是正道宗門,那就該走光明正大的道,而不是靠著旁門左道去犧牲其他人!若是那樣,我寧願做青木宗的罪人!”
葉明月當先一步,站在了陳恪的身前,她手中玄光一閃,一柄白色長劍出現在她的手中。大有一言不合,她就要把劍相向的趨勢。
“你!”
牛長老看到葉明月竟然為了一個外宗門的人,敢跟宗門長老們對峙,一時之間更是氣的麵色怒紅。
他們可是把葉明月當做了青木宗下一任的宗門之主培養,葉明月就是青木宗的未來,誰能想到葉明月竟然為了陳恪,選擇與宗門長老為敵!
“明月,收起你的劍。”大長老看了一眼葉明月,緩緩說道:“都是一家人,拿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