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川龍看到陳恪,身體一個哆嗦,本是壓製全場的淩厲氣勢也散去了。
他麵帶疾色,環視了一圈,看到了龍途,頓時開口道:“陳恪,我可告訴你,這裡是京兆府,我是趙國子民,你若是殺了我,就是違反了律法!”
陳恪微微皺眉:“你不是修行者嗎?我記得修行者不在趙國的律法約束之中,既然律法不約束你們,那麼律法也保護不了你們。龍大人,是不是這樣?”
龍途笑著點頭:“不錯,雖然修行者是我趙國之人,按照律法是要受到我京兆府的保護,但是修行者不想讓法律約束,那麼保護他們的法律也會失效。陳恪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與京兆府不會有任何的反對。”
龍途已經知道陳恪是一位很厲害的修行者,而且還打敗了司徒光顯這位強大的聖師,龍途覺得陳恪要是殺孫川龍,應該會很容易。
白護衛幾人看到陳恪,紛紛露出興衝衝的神情,若不是孫川龍擋在中間,他們都要過去同陳恪敘舊了。
“聖師,你倒是說句話,我是修行者還是凡人!”孫川龍看向司徒光顯,他現在的情況,唯有司徒光顯知道。
“陳恪,龍兄,他是凡人,安聖宮的聖師極其繼任之人皆為凡人,他雖有修行者的力量,卻無修行者的長生之道。”司徒光顯緩緩說道。
“既然是個凡人,那就按照凡人去判刑吧。”
陳恪眼中殺意無限,卻收住了,他一揮手,靈力飛速過去,困住了孫川龍,一縷靈力從孫川龍的毛孔之中鑽入他的丹田裡麵。
“陳恪,饒了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村子,我若是知道,不會動手!”孫川龍大喊道,“都是趙甲出做的,我不知情啊!”
“噗!”
孫川龍猛地吐血,眼神一變,他看著陳恪,咬牙道:“你竟然廢了我!”
“怎麼了?”
陳恪微微偏頭一笑,似乎在嘲諷孫川龍一樣。
孫川龍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為之自傲的本錢,他一身超越凡人的力量,就這樣被陳恪廢掉了。
“陳恪,我和你勢不兩立!”孫川龍大聲喝道。
陳恪笑了笑:“我也是。”
陳恪說完,又看向龍途道:“大人,去年的村子被屠殺之案,如今最後的凶手已經到案,請大人審案宣判!”
龍途道:“好,此時還未過午時三刻,正好公審此人!”
“多謝大人。”陳恪說道。
隨即有兩個衙役過去,壓著孫川龍走向前衙。
“當當當當……”
“威!武!”
殺威棒在公堂之上響起,隨著龍途一敲驚堂木,這一樁血案開啟了最終的審判。
龍途一身青天白鶴官袍,高座明鏡高懸的牌匾之下。
左右衙役麵色嚴肅,等待著龍途的審判。
“帶原告陳恪。”
龍途說道。
陳恪從一旁走了進來,向著龍途拱手道:“草民陳恪見過大人。”
“陳恪,你有何冤屈?”龍途問道。
此時,外麵的百姓也紛紛靠了過來,想要看個熱鬨。
“大人,我告安聖宮草菅人命,我陳家村一百三十三戶,四百七十二口,除我之外,全部被殺!”
“可有被告?”
“有,被告是安聖宮!主謀為安聖宮孫川龍,司徒光顯!”陳恪淡淡說道。
龍途聽後眉頭微皺,陳恪把司徒光顯也拉了進來。但大堂已經開啟,容不得龍途徇私枉法,他接著道:“帶被告!”
又有衙役壓著孫川龍走上大堂來,孫川龍直直的站著,也不跪下求饒。
龍途看了一眼白護衛:“司徒光顯呢?”
白護衛臉色有些尷尬,還是小聲的說道:“司徒大人的護衛不讓我們靠近。”
“嗯!”龍途有些生氣,就要準備再派人過去傳喚的時候,司徒光顯帶著人走了上來,他走入大堂。
“大理寺卿、安聖宮聖師見過龍途大人。”司徒光顯對龍途微微拱手。
“嗯。”
龍途看了一眼司徒光顯,又看向陳恪:“陳家村的血案,本府去年已經審過,師爺,拿卷宗來。”
一旁記錄案情的師爺把一個冊子放在了龍途的桌子上。
龍途翻看幾頁之後,道:“凶手趙甲出等十字刺青的賊人已經伏首,如今隻有主謀孫川龍,與安聖宮主人司徒光顯未曾到案,今日二人到案,本府要宣判此案。”
“司徒光顯,那不是大理寺卿嗎!”
“大理寺卿竟然是殺人凶手!”
“京兆府能審判大理寺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