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月不想陳恪為青木宗做太多的事情,青木宗沒有給陳恪該有的幫助,陳恪也無須為青木宗赴湯蹈火。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就把陳恪綁在青木宗的戰車之上。陳恪是陳恪,隻是青木宗的一個外門弟子,而不是其他的身份。
他可以是葉明月的丈夫,可以是葉明月的愛人,但他不是青木宗宗主的誰,他隻是陳恪。
外門弟子就該有外門弟子的身份,做到力所能及便可以,不需要為青木宗打生打死,不需要為青木宗奉獻。
副宗主聽完葉明月的講述之後,也變得沉默下來,過了許久,他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青木宗從未幫過他,甚至若不是青木宗,他可以說是一人之下了。那便讓他做一個外門弟子吧,我會吩咐各個長老,讓他們以後不要打攪陳恪。”
“多謝副宗主。”葉明月說道。
顧格宗歎息一聲,“明月,你可知道你的這個選擇,會讓你以後遇到很多的煩心事。”
陳恪是金丹境中期的強者,還是葉明月的心上人,有著這種身份在,葉明月即便修為不高,在青木宗也能壓服所有人。但是葉明月不用陳恪,想要獨自麵對宗門的困難,她所遇到的困難會很多很多。
葉明月聲音清冷,帶著冷靜:“我知道我會遇到很多的艱難,但是我寧願自己遇到艱難,也不想他為我煩心。他有自己的道要走,我不能把他困在這十萬山之中。”
“好吧,一切按照你的想法來。”顧格宗沒有在勸葉明月,他知道葉明月的性格,一旦打定主意,就是老宗主也勸解不動。
不過,以後若是真的遇到了葉明月無法解決的麻煩,他私自以個人的身份請陳恪幫忙,他覺得陳恪應該會幫。
直到太陽落山的時候,葉明月才返回了她的宮殿。
陳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著橘子,看到葉明月回來,他笑著道:“為何趕我走。”
葉明月有些疲憊的坐在了陳恪的身邊,輕聲說道:“你不是青木宗的核心弟子,也不是青木宗的高層長老,這是青木宗的重事,你沒有必要聽。”
更沒有必要參與其中。
若是陳恪修為低,葉明月這樣說可能是瞧不起陳恪,但陳恪的修為已經是金丹境界,在十萬橫斷山之中是最頂層的那一群人,葉明月還不讓他參與。
陳恪已經有些明白了葉明月的想法,他拉過葉明月,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攬著葉明月的腰,葉明月也順勢雙手環住陳恪的肩膀。
“其實沒有必要,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你做些事情,沒有任何的怨氣。”陳恪把腦袋貼在葉明月的懷中,輕輕嗅著淡淡的芳香。
葉明月輕撫陳恪的腦袋,麵色溫柔如水,聲音更是溫柔到了極致:“我知道,但是我不想你為青木宗去浪費你的時間與修行,你天賦極佳,當初五方道人就說過此事,你應該去努力的修行,早日登仙仙道,而不是在我身邊,跟我一起處理青木宗的瑣事。”
陳恪沒有爭辯,心中對葉明月更加的疼愛,這種傻女人,當真是很少有了。
陳恪心想若是自己身邊有個金丹境的強者在,他一定會好好地利用,這無關善良,隻是行事方便,不用耗費太多的時間。
葉明月這個樣子,也正是陳恪喜歡的地方。
又是一夜修行,早晨,葉明月睜開眼睛,看到陳恪躺在她的身邊,她嘴角帶著幸福的笑容,找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躺在陳恪的身邊繼續睡下去。
在陳恪的身邊,即便是修行者,她也喜歡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習慣。
陳恪也是這種習慣,身為修行者,即便是到了道基境界,已經不需要睡眠來恢複身體的精力,陳恪覺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一種天道規則,即便是修行者,若是可行,也要日日堅持。
陳恪覺得一些修行者在修煉到更高的境界的時候,缺少了感悟,便是因為超脫凡塵,心境清明,少了很多凡塵之中的感悟,才會導致修為無法提升。
凡塵之中雖然業力加重,但是無處不存在天道規則,日升月落,四季交替,十二元辰,草長生滅。
這都是天地的規則顯化,超脫了凡塵,便遠離了這些規則的顯化,隻能靠不停地修行打坐,去觸摸縹緲的仙道。
中午,葉明月再次同宗門長老商議如何應對墨海之人。
陳恪對此沒有什麼關注度,隻要不是烏雲子那種境界,依照陳恪如今的實力,再與青木宗等幾大宗門的金丹境老祖聯手,即便是金丹境後期的強者,也能給他留在十萬橫斷山之中。
陳恪覺得這是有人故意搞事,放出來的謠言罷了。有烏雲子的前車之鑒,還有誰敢來十萬橫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