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遠此刻失魂落魄,直到他看到自己的曾祖父前來,才打起了精神,哭著哀求道:“曾祖,他們要殺了我啊!”
一名刑殿的弟子鄙夷的看向李行遠,這真是個廢物,連刑殿的規則都不懂,就胡言亂語。
不過李行遠不是給外人說的,而是給他的曾祖丹閣副閣主說的。
丹閣副閣主聽後果然變了臉色,就要過去把所有人推開,讓他的曾孫子獲得自由。
“長老,這樣不好!”
陳恪當先一步,擋住了丹閣副閣主,與其針鋒相對。
一時間,四周都安靜下來,所有人屏氣凝神的看向這兩位。
一位是宗門的少年新貴,五行宗的新任少宗。一位是掌握了五行宗資源的丹閣副閣主。這兩人針鋒相對,可謂是針尖對麥芒,旗鼓相當了。
現在的起鼓相當,也隻是因為陳恪的還不是正式的少宗,掌握的力量還是比較少。等到宗門的宣言傳下去之後,他們那些老家夥們才會對陳恪另眼相看。
其實,不管是陳恪,還是其他的天驕。在修為高深的長老嚴重,始終都是一群小孩子,長老們根本不怕這群年輕人看的太重。
這種重,不是對宗門的未來,而是對宗門權力的掌控!
沒有掌握宗門的權力,即便是再傑出的弟子,也隻是弟子,未來是在這群弟子的手中,但是現在還在這些長老的手中。
長老們不滿意,其他人自然不敢插手。
“小少宗,給老夫一個薄麵,以後丹閣半壁都會是你的朋友!”丹閣副閣主淡淡說道。
在他看來,陳恪初任少宗,想要做到宗主那樣的權力,怎麼也需要數十年的養望,若是養不成,甚至陳恪這個少宗的位置都要丟掉。
若是有他們丹閣支持,陳恪至少要輕鬆很多。
丹閣雖然不是積殿,但是殿閣在積殿占據的比重很大。
因為弟子們外出試煉,需要丹藥,提供靈力的丹藥,提供救助的丹藥,提供突破的丹藥,提供攻殺的丹藥。
各種丹藥數不勝數,這就是丹閣的底氣。
陳恪聽後卻是不在意的一笑,若是丹閣之主來跟他談判還有些資格,一個丹閣副閣主憑什麼?
陳恪微微偏頭,問向刑殿弟子:“丹閣幾名副閣主?”
刑殿弟子沒有回答,旁邊的執事大殿的弟子說道:“丹閣一共六位副閣主。”
陳恪聽後忍不住笑了:“丹閣一正六副,七位掌權長老。你能做半壁丹閣?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彆說是你的曾孫犯罪,就是宗主的曾孫犯罪,我也不會放過。”
“嘩!”
好霸道的宣言,這麼一講直接讓四周的弟子紛紛震驚的看向陳恪。
他在說什麼,他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嘛?
刑殿弟子們則是一臉興奮的看向陳恪,或許其他的兩殿六閣會選擇和解,但是刑殿不會。除非,你能讓長老大殿與宗主大殿的頂尖長老們出來說話。
尤其是現在刑殿的首席大弟子還是少宗,恐怕長老大殿也管不住陳恪了。
“你當真要與老夫過不去?”丹閣副閣主沉聲問道,怒氣在胸口滋生,隨時要發泄出來一樣。
陳恪直視丹閣副閣主,一字一句說道:“我今日第一天執法,是你孫子撞到了我的手中。”
“今日我徇私枉法,明日我是不是連少宗的位置都要讓給他。”
比起氣勢,陳恪絲毫不懼,甚至還比丹閣副閣主的氣勢要強。
丹閣副閣主被這股氣勢鎮住,往後退了一步,他看向陳恪說道:“既然如此,少宗隨意吧。隻是以後丹閣……”
“嗬嗬,我告訴你,我不管以後如何。若是丹閣供給少宗府與秋園的丹藥少了,品質下降,我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煉丹時有差錯,此事我也不能保證,少宗官位雖大,但是也要明白這一點,不是我們想要煉成上品的靈丹就能煉出來!”
“嗬嗬,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喜歡,你若是品質差了,我會問責丹閣。尤其是問責你!”
陳恪絲毫不怕,直接挑明了兩人之間的矛盾。
“你!憑什麼!”丹閣副閣主咬著牙壓低聲音,如同欲要發怒的獅子。
陳恪也沉聲,聲音從牙縫裡麵蹦出來一樣:“憑什麼?憑我是五行宗少宗,我是未來的五行宗之主!”
轟!
如同一道天雷在腦海之中炸裂,丹閣副閣主眉頭緊皺,他知道陳恪說的就是實話,陳恪昨日的加冕,他也參加了。
但是,他還是無法把陳恪與五行宗的少宗身份放在一起。
因為五行宗彆說少宗了,連個正兒八經的宗子都沒有。外人隻是把五行宗的十位天驕,稱為五行宗的宗子,但是五行宗的人都知道,那隻是天驕,不是宗子。
如今好了,宗子也不用選了,直接跳過宗子,成為了少宗。
一步到位,當真是讓人羨慕。
但是羨慕歸羨慕,可是兩房發生衝突,丹閣副閣主也不會給陳恪讓步。這不是讓步不讓步的問題,而是涉及權力爭鬥,涉及了宗門的身份地位的排序。
少宗可以是一人之下,也可以是萬人之下。
就看少宗如何利用少宗的身份去做事。
很多少宗都是夾起尾巴做人,因為少宗就是年少的宗主,他的權力與宗主絲毫不差。很多少宗擔心自己影響到宗主的權威,被宗主搞下去,都是沉默應對自己的身份,從來不亂搞身份。
哪裡像陳恪這麼招搖,坐上少宗之位的第一天,就開始拿人立威。
很不幸,刑殿是個最好立威的刀,而被立威的雞就是丹閣副閣主的曾孫。
而對付丹閣副閣主的孫子,就是在對付是丹閣!
這一點不需要多言,完全就是所有人都想要看到的結果。
丹閣閣主一直沒有露麵,甚至其他的幾個副閣主也沒有出現,這讓陳恪感到有些好笑,似乎丹閣本就不是一團和氣,這種成不了鋼板的丹閣,對於陳恪來說,完全沒有壓力,可以直接動手碾死。
旁邊的弟子笑了笑,似乎引爆了丹閣副閣主心中的怒火,他看著四周的弟子,尤其是丹閣內的弟子,他們似乎在嘲笑他老了,嘲笑他無能,被一個小輩欺負。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