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若是再攔我,休怪我出手了。”
陳恪淡淡說道,但是白衣人仍舊是不退,甚至是想要與陳恪觸碰到一起。
陳恪深知其中凶險,出手便是一掌。掌力之中,磅礴的靈力如同一座山一樣,向著白衣人壓迫過去。
白衣人完全無法擋住,身形被陳恪的靈力轟碎。
“咦?”
陳恪麵露驚色,那白衣人身形破碎之後,居然在後麵再次的凝聚成形。
這是什麼怪物,陳恪心中微微一驚。
陳恪可以確定,白衣人身上有氣血波動,有五行圍繞。被打斷的身體,也是真的身體。
但是,能被打碎的身體,卻是如同活物一樣,把自己重新組合成一體。這種情況,陳恪從未見過,更是聞所未聞。
人?還是仙?亦或是妖?
便是這些,在遭遇到靈力的攻擊,也要遭受重創,可是這白衣人如同泥土一樣,被打碎了,也隻是被打碎了,什麼問題都沒有。
“閣下,為何要如此為難在下,我不想殺你,你也不要攔路。”
陳恪說著欲要再次的繞路而行,白衣人仍舊是擋在前麵,伸手去抓陳恪。
不想讓陳恪離開,更不想讓陳恪走出去。
陳恪心中也起了一股火氣,他倒是要瞧瞧這個怪物究竟能否擋住他的全力一擊。陳恪運起手段,一掌轟擊過去。
掌力之中,暗藏殺戮劍意,剛剛隻是靈力凝聚成掌印,雖然不算是純靈力攻擊,但沒有多少的殺傷之力。
但是現在,卻是凝聚成了最終的掌力,要落在他的手上,就是最可怕的攻擊。
殺戮劍意雖然比不上誅仙劍意,可也是陳恪悟出來的殺招,在誅仙劍意不出的情況下,陳恪的殺戮劍意已經算是陳恪掌握的劍法道術之中最強的一種攻伐之術。
轟!
白衣人應聲而碎,再次炸成了一塊塊的碎渣子,甚至連血液都在半空飛舞。
陳恪快速地往上麵飛去,但是僅僅飛了不到三丈,白衣人再次出現。
空中飛舞的血液,還在回到白衣人的身體之中。
陳恪徹底的驚住了,他眉頭緊皺,看不穿白衣人的具體行動,更無法了解白衣人的跟腳來曆。
這是兩位祖師對他的考驗,也是用白衣人來磨煉陳恪。
陳恪此時陰仙魂魄在身,若是要保證肉體不被撐破,必須要好好地控製自己的魂魄力量,而白衣人就是樓觀禪與趙尋蟬為他準備的控製力量之法。
陳恪再次出擊,白衣人又被破掉。
陳恪繼續往前行,白衣人再次出現……
天崩地裂拳,走三丈……
五行拳……五行劍……四方劍南方劍……劍雨道術……一劍落天殤……
道術如同不要錢一樣,不停的招呼複活又被毀掉德的白衣人,陳恪行走的仍舊是艱難。
“靈劍歸一!”
又是一道五行宗的大成劍術,此劍融合了五行,又把五行分散,是不弱於一劍落天殤的超強劍法道術,但也僅僅讓陳恪走了十丈。
距離上方地麵,仍舊還有二百多丈。
陳恪一邊繼續攻擊,一邊往前飛行,甚至靈力都打空了一次,陳恪不斷地補充丹藥靈力。
但是這一路走上去,陳恪也發現了自己的魂魄在與肉身進行相合,魂魄釋放出力量,來滋養肉身,讓肉身達到魂魄的強大層次。
陳恪索性棄掉所有的道法,一拳一拳的調動全身的靈力與氣血,加上魂魄之中的力量,毫不掩飾的揮擊過去,一拳落下,一拳興起,拳頭如同山嶽襲來一般。
白衣人碎了又合,合了又碎,但就是打不死。
白衣人距離陳恪的手臂的距離也一次次的靠近,陳恪有一種感覺,似乎等到白衣人真正的握住他的手臂的時候,陳恪就會被白衣人困在這裡。
再次打了一輪之後,陳恪距離地麵隻有二十丈。
腳踩虛空一般,陳恪低頭看了一眼身後被打的粉碎的白衣人,他再次往上飛行,這一次飛了足足五丈之遠。
白衣人也出現在了陳恪的麵前,他那蒼白的手指,距離陳恪隻有不到一尺的距離。
快要被抓住了。
陳恪直到自己也快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他捏碎靈丹瓶子,吞服整瓶靈丹。一拳轟擊過去,再次打碎,繼續前行往上飛去。
這速度十分的快,就連白衣人也慢了半拍。
地麵上。
樓觀禪與趙尋蟬低頭看著地麵,麵露笑意,趙尋蟬說道“能在纏人魔手裡逃過來,看來他的陰仙魂魄已經適應了肉身,至少不會讓身體炸掉了。”
樓觀禪點點頭“果然是五千年一遇的道子,如此天資,我五行宗可高枕無憂了。”
“要不要出售救救他。”趙尋蟬問道。
樓觀禪搖頭道“不用,他還未到絕境,我們不可再像以前那樣了。小白可是說過了,這個孩子從未受到過宗門的庇佑。纏人魔雖然可怕,但是他有陰仙魂魄,絕對不會有事。我們若是出手,就是壞了他的修行。”
樓觀禪護佑過很多代的弟子,但是他自從聽完白畫劍的講述之後,便明白了陳恪的修行。陳恪沒有宗門的庇護,沒有長輩的關照,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就是陳恪自己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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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雖然可以保護陳恪一生,卻無法讓陳恪順順利利的修行一生。陳恪要走的路,終究還是要靠他自己,像是纏人魔這種實力的對手,或許會讓陳恪重傷,但對陳恪沒有真正的碾壓手段,他們不能出手。
他們二人來此,為的是防備真正的陰仙境強者少印大師與浮麵真君。
其他人,其他危險,絕不在兩人的保護範圍之中。
這一戰,即便是陳恪被打的瀕死,隻要不死,兩人就不會出手。
趙尋蟬點點頭,但心中也有了一絲緊張,他陰仙境的修為,也無法看透陳恪能與纏人魔之間的勝負。
誰勝誰負,當真是無法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