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我不知道土肥原在哪裡……”
“他就在遊輪上。就在上麵第五層。”
張庸替他回答。
你不知道?嗬嗬。或許吧。
但是,我現在已經告訴你了。你沒得轉圜餘地。
“是嗎?”
野穀火五郎腦子高速旋轉。
他在尋找脫身的機會。他可不想一直被張庸控製。
靜悄悄的,他從自己的袖口慢慢的褪出一根隱藏的繡花針,試圖將手銬打開。
這是他的強項。
在野穀家五兄弟裡麵,他的脫逃本領是最強的。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確是活到了最後。
四個兄弟都被抓了,他還自由自在。
直到現在,遇到張庸……
“殺了土肥原,我就放你回去。”
“納尼?”
野穀火五郎驚呆了。
不由自主的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張庸。
讓我去殺土肥原?
然後又放我回去?
大哥,你的腦子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我特麼的就一個人,能殺土肥原?
殺了土肥原,再放我回去,是要我被軍部切腹三萬六千刀嗎?
橫切?
豎切?
“怎麼?有難度?”
“不是……”
“好。我就知道,你們野穀家,喜歡冒險。”
“不是。你神經病啊!”
野穀火五郎終於是繃不住了。破防了。
也有一點點表演的成分。就是吸引張庸的注意力。以便背後悄悄開鎖。
然而,無論他怎麼用繡花針,手銬始終紋絲不動。
野穀火五郎情不自禁的著急了。
這是什麼手銬,這麼難搞。以自己的專業水準,居然沒打開。
靜悄悄的,他又從另外一邊的袖口,褪出一根繡花針。兩根一起上。雙管齊下。他就不信打不開。
張庸完全沒察覺到野穀火五郎背後的小動作。
他信任係統。
信任係統贈與的手銬。
“這個是專門治療神經病的。”張庸拿出三棱刺。
“不是。我是說。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刺殺成功……”野穀火五郎頓時服軟,臉色煞白。
好家夥,這是什麼武器?一看就很要命啊!
三棱的?
還開槽?
不敢想象,一刀紮下來……
可能自己想要投降都晚了。血已經流光。天照大神都救不回。
他是專業人士。一眼就看得出。那三條深深的血槽,就是專門用來放血的。即使拔出來,傷口也會持續不斷流血。
要命……
他還不想死。
他還想活命。
“你可以找幫手的。”
“我……能換個彆的條件嗎?”
野穀火五郎悟了。
他放棄鼓搗手銬了。絕望了。始終沒打開。
張庸的目的,當然不是真的要他去刺殺土肥原。這都是套路。就是大家談條件。
間諜之間的爭鬥,也不一定就是打打殺殺。
也有討價還價的。
“那伱給我提供一點有價值的情報?”
“……”
野穀火五郎沉默。
不是不想。是不知道。無法提供。
他是槐機關的。搞情報不是專業。有價值的情報,他真的沒有。
而沒有價值的情報,張庸也不會要。
“我沒情報……”
“那咱們將遊輪的每個人,都洗掠一遍。”
“納尼?”
野穀火五郎再次愕然。
眼神呆滯的看著張庸。
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後來發現是真的。
張庸真的這麼說。
狂妄。
瘋了。
洗掠遊輪上的每個人?
虧你說得出!
你是間諜!你不是強盜!
何況,即使你是強盜,你也隻有一個人啊!
你一個人,洗掠全船?
“巴金斯……”
“巴金斯……”
忽然間,張庸聽到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
咦?好像是野穀火五郎?
對。是他……
是心靈感應。
這一次,張庸很快醒悟。
野穀火五郎的意識,在反複的念叨一個名字。
巴金斯,是誰?
好。目標有了。就從這個巴金斯開始。
“咱們可以合作的。”
“什麼?”
“十萬美元。”
“什麼?”
“隻要你幫我賺夠十萬美元,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
野穀火五郎沉默。
他覺得,張庸真的是瘋了。走火入魔了。
這個家夥,時時刻刻都想著搞錢。路已經完全走歪。根本不像是一個間諜。
好吧,對方其實根本沒有資格做間諜……
但是,十萬美元……
休想!
這是遊輪。誰能搞到十萬美元?
“巴金斯……”
“巴金斯……”
忽然間,張庸再次聽到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
暗暗驚訝。這是第二次心靈感應啊!
野穀火五郎的意識,還在反複的念叨這個名字。
充分說明,這個人不簡單。
“你有種就殺了我……”
“不。我不殺你。我會帶著你,出現在土肥原賢二的麵前。”
“你……好卑鄙。”
“難道你以前覺得我很高尚嗎?”
“我……”
野穀火五郎被噎住。
手腳冰冷。
後背冒汗。
張庸這一招,其實非常陰毒。
看起來,似乎非常簡單。人畜無害。卻是將他野穀火五郎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如果土肥原看到,肯定會以為他和張庸有什麼秘密聯係。
甚至可能會以為他已經叛變了。
無論他野穀火五郎如何爭辯,結果都是一樣的。
疑人不用。
用人不疑。
到了土肥原那裡,就是直接秘密處決。
軍部高層對敵人凶殘。對自己人也是超級凶殘。
特高課的那些女人,都是被刺刀捅死的。連子彈都舍不得用。
也是為了宣泄軍部對特高課的恨意。
“好好想想。”
“……”
野穀火五郎沉默。
他的確需要好好想想。想想怎麼做。
現在情況已經非常明顯,張庸的目標,就是十萬美元!至少。
如果張庸無法達成這個目標,他野穀火五郎的下場可想而知。
“巴金斯……”
“太平軍……”
忽然間,張庸又聽到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
再次驚訝。這是連續出現的?
這是第三次了。
好家夥。連續三次心靈感應?
巴金斯,應該是一個人名。太平軍,是太平天國嗎?
兩者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野穀火五郎會記憶如此深刻?
隻有記憶非常深刻的腦意識,心靈感應才會如此頻繁的發生。
看來,這個野穀火五郎,有秘密啊!
直到現在,這個家夥,都還沒有說實話。確實是老奸巨猾。
但是!
遇到他張庸……
不死也得脫層皮!
正要說話,地圖忽然有白點閃爍。
查看。是梅婉君。
咦?
她居然也在?
張庸略微有些驚訝。很快又釋然。
梅婉君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其實很正常啊!她本來就是女飛賊。
雖然張庸沒有見過她飛簷走壁的本事。但是,既然她被外人稱作女飛賊。那肯定是有一些特殊本領的。
遊輪上的土豪那麼多,花天酒地,紙醉金迷,正是下手良機。
不知道她在遊輪上賺到多少了?
“小布。”
張庸悄悄打手勢。
呂小布立刻過來。
“我出去一下。”
“有人來了。”
“我在外麵埋伏。你在屋內。”
“將人抓住。”
張庸對呂小布低聲說道。
呂小布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即隱藏起來。
野穀火五郎???
有人來?
誰來了?
怎麼自己沒聽到外麵有動靜?
欲言又止。
然後,嘴巴被破布塞住。腦袋也被黑色頭套罩住。
張庸靜悄悄的開門出去。靜悄悄的打開對麵房間的門。這個房間裡麵沒有人。正好借用一下。
話說,他現在開鎖的技術,似乎是越來越神乎其技了。
無論什麼鎖,輕鬆挑開。
片刻之後,一個身材高挑,風姿綽約的女人出現了。
確實是梅婉君。漂亮的禦姐。
她穿著舞女的黑色長裙,高開叉,顯得楚楚動人。身材曼妙,風情萬種。
庸俗的說,就是好頂。
不自覺的,張庸就吃醋了。覺得她被人占便宜了。
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
他的獨占欲那麼強,當然不會允許她去做舞女。哪怕是臨時偽裝。
一會兒必須狠狠的教訓她一陣。
梅婉君急匆匆的走過來。拿鑰匙開門。開的正好就是對麵房間。呂小布和野穀火五郎都在裡麵。
張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