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的日諜想要乾掉張庸,結果他都活得好好的。所以,可以肯定,自己也沒死。不用驗證……
果然,馮吉良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恢複控製。
的確沒死。
好像也沒有受傷?
回頭。
發現日諜已經被控製。
日諜的身上有血。可能是被中槍了。哦,肩頭中槍。
子彈非常凶殘。將日諜的肩頭掀開了一大塊肉。血流如注。將他的半個身體都染紅了。
沒有人幫日諜止血。故意讓鮮血流淌。
肩膀不是要害。流點血,死不了。如果可以,朝上麵撒點鹽巴更好。
不能是細鹽。必須是那種粗糙的鹽巴……
“八嘎!”
“張庸!”
日諜發出低沉的吼叫。
他的嘴巴被破布塞住。然後被張庸拔掉了。
“你果然認識我。”張庸微笑。
“八嘎!”日諜隻能用最簡單的詞語,表達最出離的憤怒。
“認識我的,都不是一般的日諜。”
“八嘎!”
“你叫什麼名字?”
“想要我招供?你做夢!哈哈!八嘎!”
“這麼囂張?”
“我告訴你。沒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你問誰都沒有用。因為我根本不和其他人聯係。”
“所以,你做了什麼,其他日諜也不知道?”
“沒錯!”
“這樣啊……”
張庸若有所思。
很好。這就非常利於栽贓嫁禍了。
沒有人知道你做了什麼。所以,我說你做了什麼,你就做了什麼。
拍拍日諜的臉。
很好。可以向英國人交差了。
問題是……
按個什麼名字好?
“宮本一丁……”
“宮本一丁……”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
木然片刻,反應過來。是日諜的聲音。哦。是心靈感應又發生作用了。
嘴角微笑。
出前一丁……
不對,是宮本一丁!
眼前這個家夥,原來就是宮本一丁啊!
哈哈!
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在金陵沒有抓住你。沒想到,你自己居然跑到吳淞口碼頭來。
“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等你嗎?”
“不知道!”
“在金陵沒有抓到你,我就判斷,你可能會跑到上海來。”
“你說什麼?”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在這裡上岸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我告訴你吧。你叫宮本一丁。我等你很久了。”
“你……”
日諜的臉色終於是變了。
在他說話猶豫的瞬間,馮吉良就斷定,對方就是宮本一丁。
發生在交通銀行地下金庫的事情,他當然也聽說了。也知道留下親筆信的,是一個叫做宮本一丁的日諜!
搞出那麼大的動靜,還敢留下親筆信,可以說是非常的囂張。
之後,始終沒有宮本一丁的消息。還以為對方已經藏匿起來。
沒想到,就在這裡,張庸逮住他了。
逮住誰?
逮住了宮本一丁!
一時間,馮吉良也不知道內心什麼感覺。
這些日諜,也不知道應該說它們聰明還是愚蠢。它們居然主動的撞到張庸的懷裡來。
張庸在吳淞口碼頭。它們就在吳淞口碼頭上岸。
要不要這麼配合……
“你搞錯了。”
“所以,你否認自己是宮本一丁?”
“我不是……”
“你連自己的祖宗都不認了?”
“八嘎!”
“我會將你帶出去遊街,說你不敢承認自己是宮本家的人,你丟宮本家的臉……”
“八嘎!我就是宮本一丁!你這個惡魔!”
“這就對了。”
張庸微微一笑。
自我感覺良好。
但是旁邊的所有人,都覺得他的笑容陰森森的。
哪怕是馮吉良也是如此。他也覺得張庸的笑容,就好像是地獄的魔王,在歡迎每個進來的小綿羊。
“你做了一件大事。”
“沒錯。”
宮本一丁傲然回答。
雖然落網。但是,它覺得,自己還可以傲慢一下。
畢竟,它的確是做了一件大事。
它不但是要向所有人的華夏人挑戰,還要挑戰自己的同行。
在連續慘敗的同行麵前,它覺得,隻有它,才能力挽狂瀾。
“這件事,影響深遠,影響到很多人。”
“沒錯!”
“其實,我是很佩服你的。你居然敢炮擊英國人的軍艦!厲害!我都不敢……”
“什麼炮擊?”
宮本一丁忽然感覺不對。
剛才的傲慢立刻消失了。
他不是笨蛋。
立刻明白張庸是要栽贓嫁禍。
“你汙蔑!”
“我們有你的親筆信。你在親筆信裡麵公開宣稱你要做這樣的事。並且真的做了。”
“我沒有。我根本沒寫。”
“我們已經找到了親筆信。和你留在交通銀行地下金庫的親筆信是一樣的。”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那好吧,我們自己對照著偽造一封。然後說是你寫的。”
“納尼?”
宮本一丁愣住了。
不是,你們想做什麼?你們想要做什麼?
“八嘎……”
“馮主任。”
“啊?”
馮吉良感覺有點神遊天外。
有些事情,他是聽明白了。但是有些事情,似乎又沒明白。
張庸是要乾啥?
“幫我搞一份口供。中文的。讓他簽字畫押。然後再找人翻譯成日文,再簽字畫押。”
“這……”
“一千美元。”
“好吧!”
馮吉良答應了。
一千美元啊!
不是小數目!
黨務調查處平時真的沒有機會直接繳獲美元。
他們的目標都是窮哈哈的紅黨。能繳獲什麼?
同歸於儘的手榴彈倒是不少。
何況,這個日諜,剛才還襲擊他。他不弄死對方才怪。
“什麼內容?”
“就是承認自己使用迫擊炮襲擊了英**艦……”
“八嘎!我沒有!”
日諜變得非常的暴躁。拚命的掙紮。
張庸和馮吉良的對話,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進行。完全沒用將他當回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要尊嚴!
他是大日本帝國的勇士……
“閉嘴。”
“八嘎!”
“不然用一條臭魚塞住你
的嘴。”
“八……”
日諜硬生生的閉嘴。
什麼?
臭魚?
啊啊啊,那個受不了!
他當然知道腐爛的海魚是什麼味道。如果塞嘴裡……
他寧願死了。
可是,他不能死。
如果死了,他就無法辯駁了。
死人是沒有發言權的。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隻有活著才有機會。
馮吉良思考片刻,立刻開始行動。
十幾分鐘以後,一份中文口供就出爐了。吹了吹。遞給張庸。
“不錯。”
張庸看完。非常滿意。
在搞口供方麵,黨務調查處的確比較專業。
複興社特務處都是一群糙人。好像曹孟奇這樣,埋伏、抓人、戰鬥,那是一等一的好手。
魏勇那些老兵,全部都是糙漢。和日諜戰鬥,那是沒有絲毫問題。
但是,如果是要他們去搞什麼口供,就有點難。
尤其是這種憑空生成的口供。
坦白說,特務處真的沒有幾個文化人。很多人外勤認識的字加起來,都沒一百個。
性格孤僻的李伯齊反而是最另類的。甚至可能是整個複興社特務處學曆最高的。他以前做過老師。這是不得了的資曆呢。戴老板也就是黃埔六期。單純論文化水平,未必有李伯齊高。
而黨務調查處那邊,卻是一票的高學曆。大學生一堆。很多還是留學歸來的。馮吉良也是文化人。
張庸將口供吹了吹,等筆墨乾的差不多,才拿到日諜麵前。
“來,你看看,這是你的供詞。”
“八嘎!你不能這樣……”
宮本一丁又急又怒。
想要掐死張庸。但是沒用。他連手指頭都被捆住了。
“背誦全文。並默寫全文。”
“八嘎!”
“彆生氣。不會真的讓你背誦。也不會要你默寫。我們又不是小學老師。我們有人可以模仿你的字跡,做出一份完美的供詞。保證可以拿到國聯上麵去出示。”
“納尼?”
日諜頓時驚呆了。
什麼?
你還要拿到國聯上去?
八嘎!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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