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說破天也是……
張庸擺擺手。
周圍的人都是迅速退走。
曹孟奇也撤退的遠遠的。
每次張庸這樣,就是要敲詐勒索日諜了。
“你認識山口洋介。”
“不,不,我不……”
小磯純二郎的聲音漸漸微弱下來。最終囁嚅。
卻是張庸的手裡,拿著一把很奇怪的彎刀。像是狗腿的形狀。這就是著名的尼泊爾軍刀。
係統獎勵的。還有各種匕首。
反正,除了槍、炮、飛機、軍艦,其他都有。
將狗腿刀架在小磯純二郎的脖子上。小磯純二郎終於是繃不住了。
“我說,我說……”
“你和秩父宮雍仁是什麼關係?”
“我,我……”
小磯純二郎的臉色再次死灰。
雍仁?
張庸居然提到了雍仁?
該死!
對方的嗅覺太靈敏了。
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對方居然就察覺到了?
“你很驚訝?”
“是……”
“其實,外務省的人都知道二二六事變是雍仁在背後推動的。他想要篡位……”
“不。不,不是。不是。不是……”
“秋山重葵、南野拓實、白川希貴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什麼?不可能……”
“他們還知道,背後的操縱者,還有柳川平助、山下奉文。以及,你的叔叔,小磯國昭……”
“你,你……”
小磯純二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臉色死灰。
喃喃自語。
完蛋了……
完蛋了……
張庸居然什麼都知道。
他居然連自己的叔叔小磯國昭都知道了。
要命……
這件事,牽涉太深了。
如果是暴露出去的話,誰也不知道後果。
柳川平助隻是被懷疑。但是沒有實證。最後是調去台島那邊當總督。
“你,你,伱沒有證據……”
“這種事,需要證據嗎?”
“你沒有證據……”
“是,我沒有證據。但是,我可以到處亂說啊!說不定你們的天皇就聽到了……”
“不,不!”
小磯純二郎頓時著急了。
如果說出去,小磯國昭這個高麗總督就完蛋了。
“我給你錢!”他迅速改口。
張庸沉默不語。
口說無憑,給來再說。
小磯純二郎隻好悻悻的前麵帶路。
這一次,走的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不是曾曦黃?”
“不是。”
“所以,你剛才是誣賴曾曦黃?”
“我……”
小磯純二郎不敢回答。
張庸正要說話,忽然,地圖邊緣出現一個紅點。
在紅點的旁邊,還有五個白點。都有武器標誌。查看。都是清一色的駁殼槍。
咦?
又有一個日諜?
話說,重慶這麼偏僻的地方,也有日諜?
日諜是有多麼深謀遠慮啊!
不動聲色。等著紅點靠近。
一會兒以後,紅點出現在張庸的視野裡。
是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穿著黑色的綢布長衫。一看就很富貴。
張庸悄悄的注意看小磯純二郎的臉。發現他的眼神下意識閃縮。
這個紅點,難道是小磯純二郎的同黨?
“那個是誰?”
“就是曾曦黃。”
“哦?”
張庸眼神一閃。
曾曦黃?日諜?
但是小磯純二郎好像不知道。
這個家夥,剛才還想栽贓嫁禍曾曦黃來著。
結果沒想到,曾曦黃也是日諜。和他是同夥。但是他並不知道。
會是兩人演雙簧嗎?
不再清楚。判斷不是。小磯純二郎沒那麼高的智商。
能夠被自己逮住兩次的家夥,智商能優秀到哪裡去?
轉頭看著曹孟奇。
“我對這邊的情況不了解。”
“是嗎?”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以為曾曦黃是漢奸。沒想到是日諜。可能是另一條線上的。
好。暫時不動它。
先帶著小磯純二郎去取錢。
將曾曦黃標記上。
走著走著,居然是往朝天門碼頭來了。
朝天門碼頭,是重慶最最重要的碼頭。
絕大部分往來重慶的貨物,都是在這裡裝船,或者卸船的。
張庸自己買來的機床,也得在這裡上岸。
然後再走陸路送去成都。
所以,工程量真的很大。
和其他地方的荒涼相比,這裡算是非常熱鬨。來來往往的很多人。
那些負責搬運貨物的棒棒(苦力),成群結隊,絡繹不絕,擁擠著等入場,出賣自己的力氣。
張庸身手將小磯純二郎抓住。不說話。但是眼神在質問對方。
你小子,可千萬不要耍花招。
否則……
“馬上就到。”
“馬上就到。”
小磯純二郎急忙解釋。
張庸於是鬆開手。
繼續往前走。
逐漸靠近岸邊。有很多吊腳屋。
大部分的吊腳屋,都是在岸邊的。以防夏天漲水被淹沒。
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在江水當中。夏天洪水泛濫,直接衝走。然後到枯水期的時候,再重新搭建。
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或許是太無聊,自己給自己找活乾?
想起一句話:有福不享,沒苦硬吃。
小磯純二郎進入一個吊腳樓。從裡麵搬出來一個黑乎乎的陶罐。
陶罐的上麵,都是浸泡的辣椒油。紅彤彤的。已經有點發臭。估計小偷發現了,也得迅速避開。
秘密在。
一紮一紮的法幣。都是20元麵額的。很統一。每紮50張,正好一千元。
除了這個陶罐,還在裡麵陸陸續續找出更多的法幣。最後統計,二十三萬。多了三萬。
這些法幣的印刷質量一般般。顯然不是日寇自己印刷的。
日寇到底是怎麼搞到的。不清楚。結果就是搞到了。然後藏在這裡。最後被他張庸沒收。
“帶我向雍仁問好。”張庸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放人。
信譽為本。
小磯純二郎悻悻的離開。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又發現一個紅點到來。
有標記。查看。就是曾曦黃。
好,上去打個招呼。
故意在手裡抓著兩紮法幣。但不是繳獲的。是隨身空間裡麵的存貨。是日寇盜印的。
旁若無人。
大搖大擺。
直接來到曾曦黃的麵前。
曾曦黃看到他到來,早早就停下來,疑惑的觀察他。
“曾老板!”
“您是……”
“曾老板,我叫張庸。剛剛從金陵來。”
“原來是張公子……”
“你還是叫我張專員吧。我是軍政委員會督察專員。全國才九個。”
“啊,原來是專員大人,失禮,失禮……”
“其實,我還是複興社特務處的隊長,主要工作是抓日諜。”
“日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