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溫姨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又被算計了!
她忽然想起興兒這幾個貼身小廝的身契,其實一直捏在唐氏手裡。
人是她挑的,但為了打消唐氏的顧慮,她就把身契給出去了。
現在隻要人家拿著身契,威脅把他們發賣出去,這幾個小廝立馬就能改口倒戈。
但如今這還不是重點,最主要是她沒弄明白,為什麼老爺會在這裡出現,還莫名其妙和時安夏站在一線。
這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姨娘心頭恨意滔天,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死死盯著時安夏。
時安夏站姿端莊優雅,語氣平靜淡漠,“都說死者為大,溫姨娘卻在我哥哥死後,還要抹黑他,詆毀他,讓他聲名狼藉,讓人覺得他是一個不正派的浪蕩子。試問,溫姨娘居心何在?”
經這一點撥,圍觀群眾恍然明白過來。
今天鬨這一出原來是姨娘要抹黑嫡子啊,那這其中的貓膩可不小。
“這姨娘肯定有個兒子,想踩著死人上位呢。”
“可不是?不然圖什麼?”
“但攀扯上魏家小姐就太不要臉了,這是要逼死人啊!還好他們家有明白人,在這給魏家小姐作證呢。”
“魏家小姐當時連馬車都沒下,還非得說人家落水!毀人清譽就靠一張嘴嗎?”
“人家魏小姐分明大義,還讓自己的丫環去救人。這侯府的姨娘黑心爛腸,不得好死!”
圍觀群眾的風向漸漸就轉到了彆處。
劉媽媽聽著周圍洶湧的議論聲,兩眼陣陣發黑。她知道這個時候唯有她出來認了,才能把主子摘出來。
她驟然匍匐在地,哭得比剛才情真意切多了,“二爺,是老奴的錯,是老奴誤以為興少爺和……”
時安夏居高臨下,冷聲打斷,“劉媽媽,慎言!你一個奴才紅口白牙,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胡亂編排渾話不打緊,但魏姑娘還未出閣。你這般隨意汙人清譽,我父親可是會落得個治家不嚴的罪名。”
時成軒得了提醒,渾身一震,想起薑大人剛剛還誇他。
言猶在耳,“時大人能養出這麼識大體又冰雪聰明的女兒,必定是將家宅官場都平衡得很好。朝廷就需要如此智慧的人才。”
他耳朵嗡嗡的,輕輕側了身,用餘光去偷看一眼薑大人。
這一看,腦子快炸了。那薑大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見他看過來,薑大人沉沉回了一個眼神,轉身對魏忠實道,“進去!”
大家齊齊轉身跨進魏府門檻,連時安夏也跟著進去,隻留時成軒尷尬地站在原地。
時安夏在轉身前,低聲提醒一句,“父親,看你了。”然後就溜了。
魏府的大門轟的一聲大力關上,震得僵在門上掛白綾的小廝腿一軟,從梯子上咕嚕滾下來。
時成軒如夢初醒,朝他自己帶來的隨從道,“記下今日來鬨事之人,我要把他們全發賣了!”
侯府奴才們互視一眼,大驚失色,齊齊跪地,“二爺饒命!奴才們根本不知道出府所為何事,完全是因為溫姨娘的吩咐,奴才們才跟著主子走。”
時成軒在氣頭上,哪還顧及溫姨娘的臉麵,冷哼一聲,“她一個姨娘,算什麼主子?”
溫姨娘臉色煞白,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