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重生後最踏實的一夜。畢竟,她也算惠正皇太後的自己人了。
不由得想,若是前世沒做那麼多糊塗事跟時安夏作對,她會不會過得好點?
像跟時安夏好的那幾位張娘娘和林娘娘,還有刑昭儀,後來都被許出宮,有了好去處。
如果她以後真的給時安夏當牛做馬,會不會也能過得順遂些?
若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勾心鬥角?關鍵她還鬥不過時安夏。
彼時的時安夏也是徹夜難眠,一直在琢磨時安柔的話。
她可以確定的是,紅鵲在央華宮裡絕對不是和陳淵穢亂宮闈,因為當時她自己也在央華宮,紅鵲分明是為救她而死。
那個與紅鵲一起被捉奸在床的男人是安平王,也就是如今晉王的王叔,當今皇上的弟弟。
榮光帝為了皇家臉麵,隱去了安平王的身份。所以隻有紅鵲被處以極刑,而安平王卻是以彆的名頭被趕回了封地。
時安夏還記得,榮光帝踢門而入時,自己就躲在床下,全身熱得像火一樣。
她中了藥,根本無法控製行為,隻得用牙齒狠狠咬著下唇,痛到流血才能勉強清醒。
據說央華宮當時就被侍衛包圍了,榮光帝走後,侍衛也不可能馬上撤走。
她記得那藥叫“三更**散”。世間能解此毒,隻有一法,便是與男子交合。
等等……所以她是怎麼出的央華宮?如何熬過“三更**散”的折磨?又是怎麼從滿是侍衛的央華宮安全回到瑾仁宮的?
她竟然一點記憶都沒有,就好似她有翅膀直接就飛回去了。
那藥效也就這麼散了。
時安夏想了一夜,沒想通這中間落下的重要環節。終於在天亮時分,才在迷糊中堪堪睡著。
廊下北茴又是一聲歎息,“姑娘昨晚頭疼,這將將睡著,天就亮了。”
南雁也是一臉的為難,“可姑娘千叮萬囑,今日一大早要去黃老夫子府上拜會,一定要叫醒她。”
屋裡傳出時安夏的聲音,“進來吧,我已經醒了。”
幾個丫環這才一擁而入,打水梳妝,更衣蹬靴,很快就為姑娘打扮停當。
紅鵲也在其中,“姑娘氣色真好,一點看不出昨夜沒睡踏實。”
時安夏抬頭對她溫溫一笑,“紅鵲,我想調你去書院乾活兒,好不好?”
紅鵲一聽,小臉頓時垮了,“不好,紅鵲要在夏時院侍候姑娘。”
時安夏想了想,“怪我沒說清楚。我的意思是,白天你著男裝扮作書童,去給我哥哥他們幫個忙。晚上又回夏時院,一樣是我的人啊。”
紅鵲眼睛一亮,“姑娘不是不要紅鵲啊。”
時安夏寵溺地在她臉頰上一捏,“說了我是你的家,怎麼會不要你?”
“那我就去。”紅鵲笑嘻嘻地為姑娘穿好披風,踮起腳係帶,“我家姑娘最好看,這京中也不知有哪個男子配得上我家姑娘。”
北茴氣得咬牙,伸手拍她腦袋,“胡說些什麼,咱們姑娘還沒及笄,誰許你口無遮攔?”
紅鵲捂著腦袋,扁了扁小嘴兒,“紅鵲錯了,紅鵲下次不敢了。”
時安夏好笑地看了一眼北茴,“這不都在屋裡嘛?彆太凶她。”
“姑娘您就慣著她吧,都管不住了。要遇上彆的主子,也不知一天要罰上幾回。”
“嗯。”時安夏應著,“是得找個強點的人護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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