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又想起件事,“我懷疑我女兒失蹤也是溫慧儀搞的鬼!你這個做爹的,最好去弄清楚真相。不然等我自己搞清了,時成軒,你就等著跟我和離!”
這地兒沒法待了!時成軒感覺自己好難,現在是姨娘院裡他不想去,正室院裡容不下他。
他說一句,唐楚君能頂十句。還句句紮心!
他都過成什麼日子了?又是懷念母親當家作主的一天。
時成軒眼巴巴瞧著女兒,期待女兒能為自己說句話。但一想到如果真是溫慧儀賣了女兒,他那些年還和溫慧儀過得郎情妾意,就覺得自己也忒不是個東西。
怎麼說呢,莫名還挺愧疚的,“楚君,你彆生氣,我有空去查查。如果真是那女人,就……就隨你處置她。”
唐楚君將臉彆到一旁,嗆人的話卡在喉嚨。
時安夏忙讓人拿來漱口水漱口,又整理了一下妝容。然後向父親母親行禮告退,準備溜了。
人生啊,得自己想清楚了怎麼走。反正她母親做什麼,她都是支持的。
至於父親麼……看看吧,隻要不是太隔應人的大事,就這麼著吧。不然怎麼辦呢?又不能換個親爹。
剛走到門口,時安夏碰上鐘嬤嬤送信進來。
是護國公府她外祖父唐頌林的親筆信,信上說,春闈結束就為時雲起改族譜。
時安夏笑起來,“外公可真會抓時機。”
唐楚君也生氣地將信扔在桌上,“誰稀罕他改族譜!還不是看我夏兒成了黃老夫子的‘先生’才服的軟!簡直唯利是圖!”
時成軒十分欣慰。瞧,不受待見的又不止他一個,楚君生起氣來連親爹都罵。
這一想,挨罵也不是不能接受。
時安夏不知親爹已經自我安慰得通體舒暢,隻是勸著母親,“不管什麼原因,結果是好的就行。我哥哥本來就是護國公府的外孫,理應寫在族譜上。我隻怕這是外祖父的緩兵之計……”
唐楚君一愣,“怎麼說?”
她自然也是希望兒子上護國公府的族譜,名聲富貴這種東西誰還嫌多,該他的就要得到。
時安夏分析,“您看外祖父選在鬥試開考後,考試結果又還沒出來前遞話,隻不過是打個伏筆。外祖父定是想著,哥哥春闈若是中榜,就給他改族譜。要是沒中,估計就沒有後文了。恐怕這事還沒跟朱氏透過口風。”
唐楚君聽得氣死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又聽時安夏道,“母親不必生氣,不如咱們準備些回禮送去護國公府,朱氏想不知道都難。”
唐楚君眼睛一亮,“還是夏兒聰明。”這便吩咐鐘嬤嬤備了些禮送往護國公府,言明收到國公爺要為時雲起改族譜的信,侯府上下都十分高興。
朱氏氣得臉都綠了,待丈夫一回家就鬨開了。說什麼改族譜不合禮法,建安侯府沒規矩,護國公府不能也沒規矩。否則會遭人笑話。
國公爺唐頌林被唐楚君反手這一回禮搞得人儘皆知,其實也不太高興。
但被朱氏一鬨,心裡的火便撒她身上了,“你還跟我扯禮法講規矩?你養的好兒子在外乾了什麼醜事心裡沒數?還怕遭人笑話!我國公府的臉都被你兒子丟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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