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想到什麼了嘛”
“見微知著啊。你不是很擅長的嘛。”
“哎呀,最近跟那幫不擅長用腦的人混久了,感覺智力明顯下降了。”
“少tmd貧嘴,現在老娘跟你說正經事。”
“……老大你這性彆到底是啥,一下子讓人叫爸爸,一下子又自稱老娘,怎麼忽男忽女的。”
“現在是討論我性彆的時候嗎。你要是真對性彆這事這麼感興趣,要不要我現在馬上把你變成不男不女啊。”
“沒有感興趣,完全不感興趣。咱們還是討論回這戒指的事吧。嗯我是覺得這事確實非常可疑。按理來說一個陪伴趙天昭多年的戒指,不可能他的一絲痕跡都沒有。至少會有一些隨身物品吧。就像我們生活中會在背包裡放上如餐巾紙啊,指甲刀啊,身份證啊之類的。”
“有沒有可能他有好幾個戒指,隻是這次湊巧拿了一個最不經常用的。”叮咚假設說。
“不可能。”金鑫搖搖頭,“這次他可是遠行啊,一般人遠行肯定會儘可能裝更多的東西吧。”
“會不會楚長風把趙天昭常用的戒指藏起來了,給我們的是他不常用的。”
“我之前聽張儀禮提到過,皇室對於龍紋戒指有非常嚴格的規定。一個皇室成員隻可以有一個龍紋戒指,如果誰偷偷私自製造,將會麵臨被逐出皇室的懲罰,如果是普通人造龍紋戒指,輕則滿門抄斬,重則誅九族。所以我覺得除非有特彆目的,一般皇室成員也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也沒必要啊。更何況是趙天昭這個大皇子,他要是做了這個事情被人舉報了,可能他連爭皇位的資格都沒有了。”金鑫說完,又仔仔細細把手裡的戒指裡裡外外都觀察了好幾遍,然後說道,“看這戒指的外觀磨損程度,應該是被人經常佩戴的。而且在戒指內部還刻有一個‘昭’字。所以,我們有充足理由相信,這個戒指應該就是趙天昭日常所用的。”
“既然是日常所用的戒指,為什麼會如此乾淨呢難道他早就知道這一趟是死局”
“如果他事先知道自己會死,那也不至於把所有東西都清乾淨啊,至少會留一些很個人的東西吧。我們設想一下,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我們才會把一個常用的背包給清空”
“買了一個新背包。”叮咚馬上回答說。“可他為什麼要換新背包呢,這個龍紋戒指可是他的身份象征啊。”叮咚還未說完,就又想到了些什麼,然後停頓了一下,“所以,那個死掉的人其實並不是趙天昭!也就隻是一個替身而已,隻不過是戴了趙天昭的戒指。”
“我也是這樣想的,這也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金鑫點點頭。
“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是怕死”叮咚不解地問。
“這就不清楚了。怕死這也是人之常情啊。再說了,這一趟確實也是九死一生的局啊。或許他真得不想冒這個險吧。”
“不對。他們最開始的是要去找趙三番,後來趙天昭死了,楚長風才決定來找王大毛的。楚長風說過,趙三番是見過趙天昭的,假扮的話會有可能被趙三番識破。”叮咚說。
“所以假扮的死了啊。”金鑫馬上接著說。
“可楚長風又讓我們去假扮”
“楚長風可能不知道死的那個也是假扮的。”
“哇靠,城裡人真是會玩啊,各種局中局。”
“哎,這個時候如果李招弟在就好了。”金鑫忍不住感歎了下。李招弟最擅長玩這種局中局了。
“靠,都這時候了你還想女人啊。”
“……我是這意思嗎我是說李招弟在的話,這些事情就不需要我們操心了。”
“哦。原來這樣啊。不過這些事情確實挺費腦筋的。”
“但這些都還隻是我們的猜測,實際情況有可能遠比我們想得要更複雜。你想啊,為什麼趙天昭不敢去見趙三番,還這麼大費周章的找人來假扮,這萬一被拆穿,他的罪名肯定也不小啊。再有,如果這假冒的趙天昭沒死,真就這麼去見了趙三番,如果被趙三番識破,那朝廷跟趙三番真得就隻能是不死不休了。最後,張儀禮和趙滬是不是真的是趙天昭隨從,還是楚長風指派來的人。”金鑫的一連串問題的答案也是叮咚想知道的。
“就你最後一條,我覺得,他倆是趙天昭的人。要不然,楚長風沒必要在最後還要加三之和四也這兩個人給你。”
“倒也有理。”
“其實我們沒必要糾結得這麼細。現在主動權是在我們這裡,你現在就是趙天昭。至於真的趙天昭在哪裡已經不重要了。”
“說不重要其實也重要。知道他在哪裡,我們才有可能讓自己真正地變成趙天昭。”
“這麼狠,不像你風格啊。殺人放火這種事情你以前不是不喜歡乾的嗎”
“你乾不就好了。”
“……這麼雞賊。壞人我來做,好人你來當,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老大,你可是超脫塵世的人啊,不,是神。豈能被世俗約束。”
“嗬,誠實是一種非常可貴的品質,請一定要繼續保持。”
“必須的啊。”
“那你覺得此時趙天昭該在何處”
“三個地方。”
“哪三個”
“定北城,朝北城,或者就在我們身邊。”
“靠,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最終他在哪裡,取決於他是怎麼樣的人。如果他躲在定北城,那說明他是一個貪生怕死苟且偷生之輩。這種人隨便對付。如果他在朝北城,那說明他也是一個深謀遠慮之人,而且他不會輕易相信其他人,他隻相信自己。這種人聰明是聰明,但也沒有大的發展前途。因為不懂得用人的人,永遠無法走出自己的天地。如果他在我們身邊,那麼就非常非常有趣了。首先,他肯定是一個狂妄自負的人。他是以‘玩’得心態來經曆這些事情。所以,他自己應該是一個絕頂高手。他自信在任何時候都有自保的能力,正是有這樣的自信,他才敢玩這麼大。”金鑫邊說邊思索,他也在用力描繪趙天昭的大概畫像。
“你怎麼不去寫小說啊,想象力這麼豐富,講故事一樣的還一套一套的。”
“老大,我這麼精彩的推論你不誇我也就算了,還這麼打擊我,很影響我們之間的情義的啊。”
“情義你個棒槌啊。主仆之間哪有什麼情義你隻是個傀儡,就要有當傀儡的覺悟。”
“那我就不能當個有一點點尊嚴有一點點自主意識有一點點自我思想的傀儡”
“靠,如果這些你都有了,那你豈不是跟我一樣了。”
“……怎麼感覺好有哲理的樣子。”金鑫被叮咚這麼一說,心裡也確實愣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工具人’這個詞。或許,芸芸眾生皆是如此吧。
“做人呢,不要有太多想法,這樣容易讓自己痛苦。”叮咚像個知心大姐寬慰金鑫。他覺得像金鑫這樣的人,一定要打一下再拉一下。不打會飄,不拉會沉。“還是回到你剛才的說。我現在仔細一想,確實有幾分道理。但不管他在定北城還是朝北城我們都沒有辦法做什麼。所以我覺得我們不妨大膽的假設下,他就在我們身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大概也就在三之,四也,張儀禮和趙滬這四人當中,這四人你覺得誰最像”叮咚問。
“我覺得範圍可以再縮小,三之和四也這兩人不可能是。”金鑫肯定地回答。
“所以你覺得是趙滬對了,在梁城的時候,趙滬還回過定北城。”
金鑫搖搖頭,“我覺得張儀禮最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