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極為放開的那一類,則是釘棚居多。
時下有描述曰,“花煙間,妓之下等者,又稱煙妓。釘棚,更下於花煙間之妓也。”
至於“釘棚”這個詞是如何來的,有一個說法,某個外國酒鬼水手抱怨釘棚環境糟糕稱三毛錢的交易,就像是敲個釘子那樣快。
……
金神父路的這家卡巴萊餐廳,屬於相對高雅的那一種。
荒木播磨西裝革履,戴著禮帽來到餐廳門口。
他假作抽煙,警惕的觀察了四周,手下特工向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已經布控完畢。
荒木播磨點點頭。
他將香煙扔在地上,又從煙盒取出一支煙,叼在嘴中,一邊撥動打火機,一邊推門進入。
三名跟隨他行動的手下依次進入,隨後分散開來。
悠揚的樂曲撲耳而入。
餐廳內的燈光不甚明亮。
裝修風格也是暗色調。
各式男女來來往往。
在吧台中間的舞台上,一個身著旗袍,肩膀上搭著雪白色的狐裘皮草的女歌者正在輕聲歌唱。
下麵的雅座中,不時地有客人鼓掌叫好,更有花籃紛紛送上。
荒木播磨在人叢中掃了一眼,徑直朝著一個雅座走過去。
一名身穿青木棉袍的男子坐在那裡,一隻手捉著下巴,正盯著舞台上那個嫵媚的女歌者看,眼神中閃爍莫名光芒。
荒木播磨微微皺眉,輕輕咳嗽一聲。
“黃先生,您來啦。”曹宇一扭頭便看到了荒木播磨,嚇了一跳,趕緊起身。
荒木播磨拍了拍曹宇的肩膀,用力下壓,“笨蛋,放鬆點,不用這麼拘謹。”
“黃先生可是遲到了呢,要罰酒。”曹宇迅速調整了情緒,笑著說道。
說著,打了個響指,要了兩瓶啤酒。
兩人碰杯。
“是這個女人嗎?”荒木播磨看了一眼女歌者,隨口問道。
“是的,樓蓮香。”曹宇點點頭,“這個女人是這家卡巴萊的台柱子,姿色不俗,最重要的是聲音極為甜美誘人,不少人都想將她弄到床上去。”
“說重點。”荒木播磨臉色一沉,說道。
“此前,據說青幫的夏問樵想要強納樓蓮香為姨太太,卡巴萊餐廳自然不願意放走台柱子,夏問樵的人就來餐廳打砸,騷擾顧客,這件事鬨得很大。”
“巡捕沒有理會?”荒木播磨問。
“金神父路是程千帆的地頭,夏問樵和程千帆合作做生意,程千帆發了話,卡巴萊餐廳報警也沒用。”曹宇壓低聲音說,“據說是這位小程巡長看上了樓蓮香,是夏問樵要拿樓蓮香作為禮物送給程千帆。”
荒木播磨露出驚訝之色。
“後來呢?”他追問。
“餐廳雖然有後台,但是,還是鬥不過那位陰狠手辣的小程巡長和同樣手段不凡的夏問樵,護不了樓蓮香。”曹宇嘖了一聲,“不過,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樓蓮香要被人囫圇吃乾抹淨,您猜怎麼著?”
荒木播磨冷哼一聲。
說的興起的曹宇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賣關子,不過,他心中腹誹,果然是日本野蠻人,不懂得捧哏。
“樓蓮香隨後繼續留在了卡巴萊,並且再無人騷擾。”
“隨後便有消息傳出來,樓蓮香背後有大人物養著,那人出麵了,便是程千帆和夏問樵也隻能按捺下色心。”
“強如程千帆和夏問樵都要退避三舍,至此之後,沒人再敢打樓蓮香的主意了。”
“強如程千帆和夏問樵都要退避三舍,至此之後,沒人再敢打樓蓮香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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