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虛歎道“你進不去古月街了,短信聯係他,試試看吧!”
白千道輕蔑看著短信,都不回複,幻境裡的世俗金錢對他一點誘惑力也沒有。
第二日的古月街,如以往般熱鬨,街上住戶皆不知昨夜有一百多訓練有素的雇傭兵進入,無影無蹤。
白千道踏出古月街,悠閒走去,很快一閃身,就擺脫了幾個跟蹤者。
水城郊外,有一處湖泊,其上有一座水月壇。
今日所有人不準進入,內裡遍布道堂的信徒,跪在地,念念有詞。
壇中央哢哢直響,升起一張祭台,沐熙躺在上麵,恐懼地望向四周,一張張人的麵孔,在她看來宛若一個個惡魔。
萬卓立和沐虛走來,俱是手持一把刀,隻要給沐熙一刀,以她之血能吸引某個神秘東西現身,取走祭品,賜予力量。
道堂在四國中都有一個類似的祭台,這一代天國的蔣萬分領袖道堂,但是獻祭之事,他也乾涉不了水國的運行,隻有水國的分道堂領袖萬卓立可以全權做主。
萬卓立不知神秘東西是什麼,沐虛也無法猜測,但他明白白千道知曉是什麼。
沐熙流淚問道“爸爸,你要殺我嗎?”
沐虛看著她,已不是往日親切麵孔,現在是冷麵無情,說道“沐熙,閉上眼睛,很快就結束了。”
沐熙沒有閉眼,而是恐懼地流淚,此刻心中絕望無比。
時辰到,兩把刀伸向沐熙……
血痕綻現,血流了出來,流向祭台。
祭台突地煥發血色光輝,似乎牽引向某處,隱隱地傳來嚎叫聲。
信徒們更是虔誠無比,不停地磕頭,他們認為是道的指引,賜福一生。
萬卓立和沐虛神情興奮,期待著未知現身,那時就能賜予己等力量。
“沐虛,它是一絲神魂。”
沐虛倏然轉頭,麵有驚色,白千道無聲站在了他的身旁。
“神魂?”沐虛震驚中,離開些身軀,又是麵上轉換為驚喜,目中射出濃濃地貪婪之色。
白千道無視萬卓立,說道“這裡,我不知有多少神魂,而這是我所見的第六個神魂吧!告訴我,你是天仙還是仙王?”
“八……八象大天仙。”
“嗯,仙王也沒這運氣獲得,你以為你能做到嗎?”
沐虛又目色暴戾,說道“你沒可能是仙帝,你能獲得五個,我為什麼做不到?”
白千道看著他,麵上浮起可憐之色,說道“仙與仙不同,我之大氣運,又豈是你能比的。你用儘心機,妄想獲得未知力量,卻是這絲神魂十分血戾,我想它對你的仙軀很感興趣吧!”
沐虛又是麵色大變,萬卓立在旁反應過來,狂喊“你們說的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他在乾擾獻祭,殺了他,殺了他……”
信徒們爬起身,蜂擁而來,白千道凶戾一笑,一掌擊去。
“轟!”一聲響,所有信徒身軀爆滅,血肉飛濺。
萬卓立呆滯,身軀不可抑製地狂顫,能來此的信徒俱是水國各行業精英,也是真正信徒,卻被一掌擊殺,便是自己獲得力量,也絕做不到這麼恐怖吧?
白千道滅殺所有信徒,是因為眼睜睜看著獻祭活人,俱是沒人性的東西。
“叔叔,救我……”
白千道低頭看向孱弱的沐熙,凶戾的麵色轉為溫柔,再是力量拂去,沐熙身上的血倏然停止,疼痛消弭。
他看著沐熙被割兩刀,是需要那絲神魂來此,但絕不會漠視沐熙因此死去,現在的血量夠了。
“小沐熙,我會救你,閉上眼睛,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睜眼,好嗎?”
這次,沐熙乖乖地聽話,閉上了眼睛。
白千道再看向萬卓立,冷聲道“道堂,我曾查過所有資料,沒有明確道堂的說法,在我看來就是邪教,玷汙了道之名……”
他再看向空間中,血戾蔓延,一絲神魂之影顯現,同時兩道力量正在賜予萬卓立和沐虛,但他沒有阻止。
萬卓立雖然被賜力量,感受到自己身軀在異變,卻是那恐怖怪物在此,已是沒有一點喜悅之情,深恐被殺。
沐虛卻不由自主地浮向空中,驚駭大叫,果然這血戾的神魂感受到他的身軀異常,欲吞噬與他。
“救我,救我……”
沐虛在被吞噬中,向白千道求救,沐熙聽到這淒慘聲音,又是流淚,卻很聽話地沒有睜開眼睛。
白千道說道“不管你的妻兒是否虛幻的存在,她們對你沒有一點傷害,你不該如此無情殘忍,這是命運施加給你的無情反噬。”
“不,我乃是八象大天仙,我還想晉級仙王,我還擁有許多壽命,不該死在此……”
聲音噶然而止,在萬卓立恐懼的目光中,沐虛已被一隻古怪巨頭一些些吞噬了進去。
就在此時,異火熊熊燃起空中,巨頭被焚化,慘嚎聲震徹此空。
巨頭欲逃遁,卻是周邊浮起一張張符印,桎梏了它的逃竄。
白千道又是劃空而去,巨頭爆出一蓬烏光,神魂削弱了許多,更是淒厲地慘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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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小眼睛凶悍不已,向著下方射來,既然逃不了,索性與這恐怖人類拚了。
白千道再次全力劃去,巨頭再次爆出一蓬烏光,神魂更加削弱,卻是已趨近。
白千道也有些虛弱,這次沒阻攔,眼看著巨頭入身,再也不見,其實為他收入軀體,賜給李拓。
再是一絲記憶浮現,巨頭是神界的神怪,被某神滅殺,一絲神魂飛入絕龍山。
絕龍山,一定有什麼能做到吸收這類異常孱弱的神魂,是那靇蟲嗎?
萬卓立在逃竄,此時的他身輕如燕,力氣雄壯,倉皇地逃出百米遠。
然後,就感身軀不受控地被拽回,再次麵對恐怖的怪物。
“饒了我吧!我發誓,再也不敢與你作對,我的所有財產都給你……”萬卓立跪下磕頭,磕的頭破血流。
白千道凶戾一笑,大手握去,萬卓立便為握的成為肉亟,血水撒下。
沐熙隻感自己的身軀如在風中飛,卻是她依然沒睜開眼,因為叔叔沒讓她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