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海馬兄弟倆帶著一起行動,但對海馬來說亞美魯達的價值也就是隻會需要多瑪的情報時可以從他身上獲取而已,所以亞美魯達雖然看得出來海馬兄弟來貝卡斯的玩具間似乎是要找什麼東西,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要找什麼。
不過,並不妨礙亞美魯達對海馬發出嘲笑“依照這些玩具的數量,如果想找什麼東西的話恐怕得花上不少時間呢,你會在這裡浪費時間嗎,海馬瀨人?”
海馬並未理會亞美魯達,而是自顧自地觀察起了房間裡的布置。雖然玩具的數量那麼多而且很多玩具包括【青眼卡通龍】在內都被海馬視為沒有存在必要的垃圾,但是按照貝卡斯的意思、這裡存在著某張卡片的話,他還是願意耐心尋找的。
反正他的那台【青眼白龍】噴氣機就停在城堡不遠處,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後隨時都可以出發去帕拉蒂斯集團的總部,就算是在這裡多花一點時間也不會落後於先行一步的遊戲,說不定還能更快地抵達。
而且,自己身邊可是還有個多瑪組織的俘虜呢,說不定在抵達帕拉蒂斯集團之前就能先獲得足夠的情報。
房間裡的玩具幾乎沒有怎麼做過分類而且被擺放得亂七八糟的,比如【卡通黑魔導少女】和【納祭魔】擺在了一起、【栗子球】邊上是【青眼卡通龍】,再加上對這些玩具頗感興趣的圭平時不時還拿取幾個以“檢查”的名義把玩,如果用傻瓜的方法一點點尋找的話說不定到天黑了也找不到。
不過,海馬是什麼人?幾乎隻是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尋找規律,他的目光鎖定在了房間角落裡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強欲之壺】的擺設上。
在這個房間中,大大小小的所有玩具乃至牆壁、天花板上的裝飾物,都是與決鬥怪獸、確切地說是與決鬥怪獸中的“怪獸”有關的存在,可是唯獨在那個角落裡卻擺上了僅有的一個“魔法卡”。
不管怎麼想,都可疑過頭了,而且比起表麵縫合起來沒有多大空間、想藏東西或許隻能塞進內部的棉花裡的玩偶,明顯是【壺】這種東西更適合藏東西吧。
果不其然,走到了【強欲之壺】前,海馬就看見了一道黑影從【強欲之壺】中跳了出來。
“bo!”
黑影在一臉鎮定的海馬麵前精準地停下露出了真容,是貝卡斯的【卡通】卡組中的一張卡片【拷貝貓】。
“哼,真讓人心中惱火,什麼低級趣味。”不過,海馬不屑地一撇嘴直接將其無視,伸出手穿過了【拷貝貓】的身體探入【強欲之壺】中,這顯然是一道虛擬投影係統所投射出來的預設的幻影,而且看剛剛圭平在附近走了又兩三圈也沒觸發來看,似乎是隻有海馬靠近才能激活。
當然,海馬也不確定能激活這個影像的是否隻有他一人,不過按照他的設想,以貝卡斯的性格多半會在城堡各處都準備有預設的錄像、然後根據觸發者的不同來激活不同的錄像,以此達成他那種“預知未來”一般的伎倆。
就比如說如果來到這裡的人是海馬的話,當然是對國際幻象社的數據中心感興趣,所以為海馬準備的視頻就在數據中心裡,而如果是隼人的話,知道貝卡斯死去而來到這裡的隼人肯定會直奔貝卡斯存放卡片的倉庫。
手伸入了【強欲之壺】的底部,海馬的嘴角一勾露出微笑,將抓到的東西從壺底取出,赫然是兩張決鬥怪獸卡片。
不得不說,貝卡斯這家夥雖然有時候惡趣味十足,但是作為一名卡片設計師,他在處理細節的時候還是很到位的。
【強欲之壺】是有著“抽取兩張卡片”效果的決鬥怪獸卡片,因此的貝卡斯存放在【強欲之壺】裡的卡片理所當然的也有兩張,而其中的一張卡片,名為【宿命對抗】,上麵描繪著正處在交戰之中的【青眼白龍】與【黑魔導】兩隻怪獸。
隻是一眼,海馬就猜到了這張卡片設計的原型,想必就是他曾經在尹西絲的引導下和隼人、遊戲一起看過的那塊說什麼記錄著無名法老命運的石板,在那塊石板上繪有“三幻神”、繪有對峙的【黑魔導】與【青眼白龍】,同時也繪有造型與自己和遊戲極其相似的兩個古埃及人物。
雖然對那塊石板所說的“命運”“宿命”之流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因為當時尹西絲把【歐貝利斯克的巨神兵】交給了自己,所以海馬也是頗為難得的在自己寶貴的記憶裡留下了那麼點空間給那塊石板。
那塊石板似乎也算得上是珍貴的文物,不過貝卡斯連“三幻神”都近距離觀察過了,參觀那塊石板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他恐怕就是以石板上的【黑魔導】和【青眼】、以及當時尹西絲所說的所謂“宿命”的對抗設計了這張卡片吧。
儘管對那塊石板的興趣不大,但是海馬對以那塊石板為原型設計的卡片卻有興趣,而且很大,倒不如說這張【宿命對抗】的卡片因為效果的強力足以讓海馬無視它是以海馬往日完全看不上眼的古董為原型設計的。
就好像很多人嘴上說著因為看上去太血腥所以討厭吃番茄、但是可以接受番茄醬一樣,其實就隻是因為番茄酸不拉幾的難吃而加工過的番茄醬好吃而已。
理所當然地把【宿命對抗】這張卡片放入了自己的卡片中歸自己使用,但是海馬卻知道,這張卡片並不是最重要的。貝卡斯說他是以收集到的“傳說之龍”的神話設計了張新卡,【宿命對抗】這張卡片顯然與“傳說之龍”一毛錢關係也沒有,所以從壺中取出的另一張卡才是關鍵。
隻不過,讓海馬想不通的是———他手中的那另外一張卡,赫然與“傳說之龍”的卡片們相似,沒有卡名、沒有屬性、沒有星級更沒有效果,更離譜的是連“傳說之龍”們多少還舍得在卡片上留下一個圖桉,但是眼前這張卡的卡圖部位直接就是空白一片。
如果不是因為貝卡斯的那段影像而特意來這個房間裡找卡片,就算有人觸發了【強欲之壺】上的錄像,說不定也隻會覺得這張空白的藍色邊框的卡片是貝卡斯在放入【宿命對抗】的卡片時不小心混入其中、沒有價值的未完成卡片而隨意拋棄。
用【宿命對抗】這張背後有一定意義也有一定強度的卡片、來為這張空白的卡片作為掩飾嗎,一如既往的心機很深啊,貝卡斯那家夥。
海馬微微一笑,將這張空白卡片收了起來。雖然目前還是一張一片空白的卡片,但是海馬知道這張卡片既然能被貝卡斯那麼看重、想必是有著相當的力量足以讓貝卡斯寄托希望,不是有句話是叫“船到橋頭自然直”嘛,把這張卡帶在身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派上用場。
反正到了特定的條件,這張卡的卡圖就會改變顯露真容,自己隻要等待就好。
當然了,在迷信科學的海馬社長眼裡,其實決鬥怪獸的卡片在決鬥之中因為決鬥者的成長、精靈的覺醒什麼的而出現變化,他完全不會往那個方向去想,而是以“特殊墨水製成的卡片在特定條件下發生變化”這樣的原理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