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知道的……”聲音就好像是在耍阿克那帝一般,阿克那帝每問一句他才回答一句,並且聲音依舊聽不出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感覺你脊骨的顫抖吧~”
聞言,阿克那帝的背後突兀傳來一絲疼痛感,就好像自己的背上曾被什麼東西刺穿過一般生疼。
自己受傷了,是那個聲音在攻擊我?
阿克那帝心中剛升起這樣的想法,便被他自己否決了。
不對,傷口的感覺雖然很新,但並不像是剛受的傷,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什麼時候受的傷,但是並不是剛剛那道聲音在攻擊自己。
阿克那帝在客廳之中來回踱步,手無寸鐵的他乾脆拿起了裝有啤酒的陶瓶算是唯一的防身武器,戒備著不知藏在何處的不速之客。
也似乎是看膩了阿克那帝的表演不想在玩下去,聲音再度傳來,隻不過這一次卻終於被阿克那帝聽出了所在方位。
“我在這裡。”
猛地轉過頭,阿克那帝已經準備好了使用【千年眼】的力量,可當他看清聲音的來源時,卻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自言自語道“我,不明白?”
“那麼你覺得我是什麼,阿克那帝?鏡子世界裡的另一個你?拋妻棄子後孤苦伶仃的你所產生的幻覺?”聲音的來源一臉猙獰的笑容,打趣阿克那帝道。
但阿克那帝根本笑不出來,此刻他的目光看見了房間中的一麵銅鏡,正在與自己對話著的,赫然是鏡子裡的自己!?
“你的現在多麼美好啊,一個賢明仁慈的法老、自己有著受人尊敬的地位,塞特也一步一步走到了神官的最高位,多麼美好!”
一人多高的光滑的銅鏡中映照出阿克那帝整個人,但鏡子裡的那個他一臉癲狂的笑意,毫無貴族風範地拿著手邊的啤酒一飲而儘、隨手丟在了一旁、任由陶瓶破碎。
“但是你有想過嗎,阿克那帝?你的過去依舊存在於那裡,那血腥的過去早晚有一天會滲出你的衣袍流於表麵,同時塞特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誰也無法擔保未來的法老是否還能容下他。”
阿克那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鏡子裡的那個“阿克那帝”走進了鏡麵、自己也逐漸靠近著鏡子,完全看清另一個“阿克那帝”臉上那癲狂的笑容,蠱惑人心的言語傳入耳中。
阿克那帝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又是有著什麼樣的想法,他應該堅決地表示自己要消滅對方才對,可是……
“你要做什麼?”看著鏡子裡的另一個自己,阿克那帝開口道,原本提在手上的酒瓶也不知何時被自己丟在了一旁。
鏡子裡的“阿克那帝”還在笑著“說你不能說的,做你不能做的,以及除掉每一個擋住你的人。”
一邊說著,“阿克那帝”伸出手指指向鏡子前的阿克那帝。
不,不是自己,他在指著屋子外麵?阿克那帝下意識地垂下手臂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窗外,發現此刻遠處的街道上,法老正騎著馬向城外方向離去。
“法老?”
阿克那帝的心中猛地一顫,有些憤怒地對鏡子裡的“自己”喝道,“你是要殺了法老?!”
可鏡子裡的“阿克那帝”陰冷一笑,糾正阿克那帝道“我們要殺了法老!”
“我們?”阿克那帝聞言,也是一愣,下意識地重複道。
“彆裝了,阿克那帝,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不是嗎?”鏡中人冷笑著說道,似乎對阿克那帝的裝模作樣很不滿,“記得嗎,法老登基那一天的事情,可彆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個殺手是誰派出去的。”
“殺手?”阿克那帝不禁回想起了數天前法老登基的那個晚上,一名刺客潛入了王宮中試圖刺殺法老,幸運的是一眾神官成功保護住了法老。
咦?自己當時為什麼要用【千年眼】的力量消除對方的記憶呢?
等一下,那個刺客,是我派出去的嗎?為什麼我要刺殺法老?
看著阿克那帝臉上的表情,鏡子裡的“阿克那帝”又說道“想起來了嗎,那麼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在那個村子裡得到【千年眼】後,你所許下的願望?”
阿克那帝怎麼會忘記,那個村子的事情,又怎麼會忘記自己得到【千年眼】時曾許下的願望。【千年神器】中唯一需要往人體內移植才能完全生效的【千年眼】,作為移植其的補償,阿克那帝在那時得到了一個許願的機會。
“我許下的願望是,讓塞特獲得成為法老的機會?”阿克那帝的呼吸為之一滯。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沒有忘記這個願望來著,可是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有許過這個願望?
他看向鏡子裡的“阿克那帝”的眼神又驚又懼。
“就是我,你最偉大的創造,阿克那帝,也是你這輩子最想要的,能夠幫助塞特成為法老的力量。”
鏡子裡的“阿克那帝”嘴角勾起,笑著說道,“你的願望要開始了,還記得我說過的嗎,說你不能說的,做你不能做的,以及殺掉所有阻擋我們的人。”
“而妨礙塞特成為法老的阻礙,有且隻有一個。”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鏡子裡的“阿克那帝”瘋狂地大笑了起來,笑聲令人毛骨悚然,而鏡子前的阿克那帝顫抖著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卻發現自己的嘴角正不住地上揚著,與鏡子裡的那個“阿克那帝”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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