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楊自珍掛斷電話。
整個人麻掉了。
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不可能。
肯定搞錯了。
他滿頭大汗,哆嗦地撥通電話。
“楊處長,以前不是說了嗎,庭河路項目補助沒有我親自打電話,一定不能撥款。”楊自珍焦急道。
還以為楊奇致要加價,不等他說話,
“隻要配合我,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你要多少都好說。”
“楊族長,你可彆害我。你敢給,我敢拿嗎?你這是設陷阱讓我跳。”
“這話怎麼說,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害你,你要不拿,我也不敢拿啊。”
“裝,還在這裝。楊族長,我叫你一聲族長,是尊敬你,不是怕你。”
對麵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楊自珍徹底傻掉了。
這啥情況,吃了槍藥了。
自己好歹是楊家族長,德高望重。
以前楊奇致窮的叮當響,考上大學的時候,鄉裡多少鄉親一起湊錢給他讀書。
沒有楊家,沒有鄉親們,哪有他現在的風光。
翅膀硬了就可以忘恩負義嗎。
楊自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重重將話筒砸在地上,啪嗒一聲脆響,四分五裂。
徐爆牛高興跑進來,
“看我給您帶來什麼好東西,您最喜歡吃的紅燒鱸魚,趕緊趁熱吃。”
徐爆牛從背後端出一盤香噴噴的菜。
楊自珍一把掃掉,攥緊徐爆牛的衣領,麵容扭曲,質問道:“你是啞巴還是聾子,怎麼不跟我說省裡的撥款已經下來了。”
“冤枉,我不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
徐爆牛急了,可憐兮兮道:“鄉長,您忘了,我已經不是市場管理處主任了,現在鄉裡有什麼事情,我根本就是兩眼瞎。”
楊自珍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悔得腸子都青了。
“趕緊辦理出院。”
楊自珍焦急道。
“您不是說要晾他一個月嗎?這才七天。”
“快點,哪那麼多廢話。”
楊自珍踹了徐爆牛一腳。
……
會議室。
現在錢撥下來了,項目乾的熱火朝天,現在又遇到極大的阻力。
上河村和下河村各自糾集幾十人,開始抗議修路,鬨著要把路拆了,現在兩個村的征遷更是停滯。
林霄召集所有相關人員,召開關於庭河路項目的協調會。
林霄坐在主席台,台下坐著十多人。
身穿白色襯衫,林霄眉頭緊皺,無奈地看著台下。
上河村和下河村兩個村長已經吵成一鍋粥。
要不是在鄉政府,兩撥人都要打起來。
“楊勇毅,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們下河村和你們上河村勢不兩立,彆想占我們便宜。”
“楊智華,你彆以為我怕你,我們上河村有的是人,單挑還是團戰,你隨便選一個,老子當場把你屎都打出來。”
“嗶——”
“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