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線索嗎？”
“你姐就住在事發點附近吧？”
程翰飛突然說。
“怎麼了？”
林霄心底湧起不祥的預感。
“我們查監控的時候發現一個疑點，那輛麵包車一直在你姐家附近徘徊，看起來並不像一時興起。”
林霄身體一震，頭皮發麻。
“如果真是一時興起，那刁永長就不會說和美長得醜。”
林霄眼瞳緊縮，緊握拳頭，臉色泛白，腦海泛出可怕的念頭。
“那天雨下的很大，視線不好。”
“和美拿著我姐的傘，穿著我姐的衣服，又從我姐家走出。”
林霄越說越是心驚，眼皮直跳。
真的是巧合嗎？
這麼多巧合聚集在一起，很難不讓人聯想什麼。
“他……是認錯人了。”
“他們的目標其實是我姐。”
林霄內心浮起一股冷意，如墮冰窟。
如果不是賀和美，可能躺在那裡的就是蓉姐。
程翰飛輕拍腦袋，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你這麼一說，我就想明白了。他們根本就是蓄謀已久。”
他露出擔憂之色，“你一定要讓你姐小心點。”
林霄點了點頭，心有餘悸道：“這案子肯定跟徐老三、沈高峰有關係。沈高峰覬覦蓉姐很久了，他一定是主謀。”
“你隻是猜測。從頭到尾沈高峰都摘得乾乾淨淨，他們做的很乾淨，而且。”
程翰飛遲疑，湊到林霄耳畔，低聲道：“我實話跟你說，上麵發了通牒，要求立刻辦結此案，法院那邊意思也是這樣。”
程翰飛拍了拍林霄的肩膀，勸道：“這裡麵的水太深了，你還是不要插手，不然我怕你保不住自己。”
林霄身軀一震，內心充斥著強烈的不甘。
蓉姐差點就被那些人糟蹋了，他怎麼可能不查。
逃過了這一次，那下一次呢？
逃避隻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
如果就這麼結束，實在是太便宜幕後黑手了。
“要什麼級彆才能繼續往下查？”
林霄緊握拳頭。
程翰飛神秘兮兮地指了指上麵，低聲道：“至少也得處級，還得是實權。”
“明明知道這裡麵還有隱情，你們就這麼草草結案。”林霄喃喃自語，心裡很失望。
程翰飛欲言又止，思忖片刻，才說道：“有死者，有凶手，有動機，這已經閉環了，是鐵案。”
“這是在助紂為虐，以後還會有更多受害者。”
“隻能到時再說了。”
“對你們來說隻是一件案子，對受害者來說這是活生生的生命，是家破人亡，血淋淋的代價。”
隻有接觸到黑暗，才知道黑暗有多深。
他們處在社會的陰影處，如同嗜血的魔鬼，虎視眈眈地看著每個人。
程翰飛輕拍林霄的肩膀，歎了口氣，站起身，突然說，“你們文電科檔案真多，放眼過去全都是文件，還有些是保密文件吧。你們這鐵窗鐵門，保密等級就是高。不像我們局，看起來銅牆鐵壁，其實四麵漏風，冷得很。”
林霄眼底泛起波瀾，肅聲道：“以後有事就到這裡聊，保準放心。”
他聽出程翰飛的意思，局裡有內鬼，在那裡談話不安全。
程翰飛怕連累自己。
送走程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