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甘曉玲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隻是這麼晚了,也不知道要找誰。
她急的都要哭了。
最後打了李溫文家裡的固話。
李溫文作息很規律,都是十點睡覺。
他被電話吵醒,剛接起來,就要發火。
聽到對麵傳來抽噎的聲音,火氣頓時消散。
“曉玲,你怎麼哭了?出什麼事了?”
李溫文意識到不好,安慰道。
“科長出事了,他……他被……抓了。”
李溫文驚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甘曉玲抽噎說完,李溫文擰緊眉頭,敏銳發現其中不尋常的地方,打架鬥毆不過是小事,看樣子林霄是被算計了。
機關裡最講規矩,看中身家清白,一旦有了案底就麻煩了。
一個處分就能讓人丟了政治生涯。
他嚴肅問道:“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沒了。”
“那就好。”李溫文長鬆了口氣,思忖片刻,叮囑道:“你一定要保密,這件事誰都不能說。”
“啊。為什麼?”
甘曉玲愣住。
“我說不能說就不能說,你想害死科長你就說。”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裡。
隻怕第二天就要鬨得滿城皆知,那就不是屎也是屎了。
永遠不要相信單位同事的同情心和同理心,多少人等著看笑話。
“嗯嗯,我聽您的。”
甘曉玲弱弱道。
“我想辦法。”
李溫文掛斷電話,繞著房間走了一圈又一圈,雙手負後,沉默不語。
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林霄真的會毀了。
好毒辣的陽謀。
他很了解林霄的性格,林霄斷然不會衝動行事。
肯定是他們設局了,林霄隻是正當防衛。
但這時候對正當防衛的界定還很模糊。
李溫文是老油條,知道這裡麵的門道深得很,很多人就是栽在這上麵。
“怎麼辦?”
李溫文對林霄印象很好,看到林霄就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
“林霄以前是韓常委的聯絡員,不知道韓常委肯不肯幫忙?”
隻是要怎麼聯係韓常委。
聯係元文星嗎?
李溫文皺了皺眉頭,打消了這個想法。
元文星和林霄不對付。
他暗中不使絆就不錯了,彆想著會幫忙。
到時候來一句這麼晚了,常委已經睡了,明天有空再說。
那就真的涼了。
豁出這張老臉了。
李溫文咬了咬牙,拿起話筒,撥打電話。
不一會,電話被接通。
“老李,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對麵傳出沉穩的聲音。
“常委您好,不好意思打擾了。”
李溫文心情複雜道。
誰也不知道,其實二十年前,薑宜春和李溫文是同屆進來,那時候的李溫文還壓了薑宜春一頭。
如今薑宜春已經是副廳,而李溫文還在原地踏步。
這就是命運。
在機關裡,每一步都很重要。
“不用客氣,有事就說。”
“我想找韓常委彙報工作。”
“小事,我現在就跟韓常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