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榮壓了壓帽子,雙眼猩紅,好似哭過一般,“等你們上了船,以後橋是橋,路歸路,再見麵時候,我照樣抓你們。”
“切,翻臉不認人了,你想的倒美。”
白新榮突然暴起,揮舞拳頭向著花懿軒砸去,花懿軒輕鬆閃過,一腳踹在白新榮腹部,他嘔的一聲吐出白沫。
“沒用的東西。”花懿軒不屑道。
突然白新榮飛躍而起,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撲到花懿軒身上,高高舉起拳頭。
一拳砸在臉上,白新榮嘴角流出鮮血,感覺眼睛一黑,臉頰傳來劇痛,花懿軒把白新榮踢倒在地,露出獰笑,拳頭如雨落在白新榮身上。
白新榮蜷縮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喃喃自語,“打死我吧。我不是人,我害了所長,我不是人。”
他臉頰淤青紅腫,雙眼迷蒙。
他,白新榮,是一名兢兢業業的公安。
他有一個美滿的家庭,老婆賢惠,操持家務,兒子可愛,認真讀書。
他永遠忘不了,以前兒子在讀小學的時候,寫了一篇作文,我的父親。
在文章裡,兒子寫道,父親就是一座巍峨高山。
父親太忙了,經常不回家,在我生日的時候,都要切蛋糕了,他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我知道父親又有任務。
我不怨父親,因為我知道父親還有許多人要守護。
在我心裡,父親是一尊神明,一尊守護百姓、守護人間的守護神。
他是神嗎?他不是。
老婆怨他沒出息,做了十多年公安,屁股像是焊死了,位置變都沒變。
一天天忙的跟狗一樣,工資一毛不漲,花錢又大手大腳,出個任務還要貼錢請同事吃飯。
兒子小升初時候發了高燒,最後考試成績不好,哭著喊著要念天鼎一中。
本來沒有希望,有人找到他說能幫忙,最後認識了徐老三。
在徐老三運作下,果然進了天鼎一中。
隻是一次僥幸,自己掉入了深淵。
……
淩晨三點。
月黑風高。
“我查到可疑分子,他們去東大路了,請求支援。”
白新榮拿著手機說。
刁永長三人拎起行李,狠狠吐了口唾沫,麵色凶橫,“等風聲過了,老子再回來。那個小妞味道不錯,可惜死了。等回來時候再幾個慶祝慶祝。”
“趕緊走,彆廢話。”
白新榮不耐煩道,眼底露出慍怒,這些人渣,他真恨不得掏槍斃了他們。
“沒問題嗎?”
花懿軒嚼著口香糖,雙手插兜,神色透著桀驁。
“沒問題。”
白新榮淡淡道。
門外黑漆漆一片,萬籟俱靜。
四人湧出門。
“不對勁。”
花懿軒耳朵微動,突然道。
“怎麼了?”
刁永長警惕地掃視四周,往後退了一步。
“太安靜了。”
花懿軒低聲道,“這裡有個野賭場,打架鬥毆就沒少過,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突然,四周亮起燈光,嘈雜的腳步聲響起,突然衝出幾十個公安。
“被陰了。”
刁永長暗罵,扔下其他兩人,全力向前奔跑。
白新榮臉色劇變,看到隊伍裡一個熟悉的身影,好似被雷電擊中一般,愣在原地。
“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