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所,我在公安局的時候,你還是一名小片警吧。”
徐景龍再次低聲道,嚴肅的臉龐散發強大的氣勢。
他從來不喜歡說第二遍。
言下之意就是,能乾就乾,不能乾就滾。
程翰飛強壓怒氣,你現在又不是局長,說話這麼囂張,給你一點染料就開染坊。
花懿軒咧嘴露出得意的笑容,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塊口香糖,扔進嘴裡咀嚼,神態囂張,“大爺要走了,彆送,我不喜歡。”
“徐書記,這不合規矩。”程翰飛掙紮道。
徐景龍冷麵一寒,“就是鬥毆一些小事而已,你想把人關多久,誰讓你這麼濫用權利?”
程翰飛被罵了聲,啞口無言,臉色鐵青。
徐景龍看向翟元青,“解開手銬,我說話不好用了,要不要我親自給誌武縣長打電話,讓他看看手底下都是什麼貨色。”
翟元青直愣愣地看著程翰飛,仰著脖子,倔勁湧上頭,嚷嚷道:“你叫啊。局長咋了,程所不發話,誰來都沒用。”
他就認所長。
徐景龍愣了下,第一次碰到這種愣頭青。
“沒錯,我們就聽程所的。”
宋子瑜站在翟元青後麵,跟著叫道。
翟元青詫異地看了眼宋子瑜,以前唯唯諾諾的大好人還有這麼硬氣的一麵。
他咧嘴一笑,伸手搭在宋子瑜肩上。
好兄弟,比黑子那個狼心狗肺的好多了。
程翰飛手機鈴聲響起,是副局長打來的電話,要求放人。
花懿軒舉起雙手,挑釁地挑了下眉毛。
“放人。”
從牙齒中擠出兩個字。
林霄,我實在沒辦法了。
你趕緊過來啊。
官大一級壓死人。
程翰飛實在頂不住了。
他隻是個副科,雖然在所裡能說上話,到了局裡那就是個屁。
翟元青不甘上前,解開手銬,花懿軒抖了抖肩膀,眉毛抖動,挑釁道:“你很能打,上次打得很HAPPY,有種再打啊。”
翟元青本來心底就憋著一股怒氣,想到紀律,強行壓住怒氣。
“軟蛋。”
花懿軒冷笑一聲,揮出一道殘影,右手如鞭向著翟元青臉頰甩去。
一道勁風吹過。
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隻大手穩穩抓住手腕,隨即如蛇附體,五爪如鷹爪抓住關節。
花懿軒感覺周身一軟,暗道不妙,一時大意被擒住穴位,失了先機。
他也是狠辣,拚著關節斷裂的風險,硬是鼓勁如風,手臂宛若藤蔓繚繞,滕臂筋骨,瞬間出拳如雨。
兩人腳步不動,在方寸之間頃刻間連續擊打數十下,殘影陣陣,呼嘯如風。
翟元青揮拳擋住花懿軒拳頭之際,胸中一口氣,硬是鐵膽起,沒有泄力換氣,反而屈肘如撞。
砰一聲悶響,花懿軒倒退三步,胸口劇烈起伏,變了臉色。
“啪啪啪。”
徐景龍鼓掌,讚道:“不愧是學校精英,在武術比賽獲得冠軍,身手了得。”
輕飄飄一句話就將程翰飛剛要發怒的咆哮壓了回去。
這就定調了。
隻是武術切磋而已。
不用上綱上線。
程翰飛瞥了眼徐景龍,都說徐景龍是徐家的人,他還不信,如今一看,所言不虛。
狗腿子。
程翰飛心底暗罵,嘴上卻是一個字都不敢放。
花懿軒臉色難看,拳頭青筋虯結。
“走吧。彆惹事了。”
徐景龍輕飄飄遞過一個眼神,花懿軒感覺心底泛起一道涼意,氣勢不由消散。
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