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外。
沈子石一臉鐵青，重重甩了沈高峰幾個大逼兜。
“我跟你說了幾次，不要惹事，你耳朵聾了還是腦子進水了。”
“你根本就不關心我。林霄算什麼，我是你兒子，你一直都是為外人說話，從來沒為我想過。”
沈高峰捂著臉怒吼道。
“如果我不管你，你早死牢裡了。”
沈子石臉色鐵青，伸出腳想要踹沈高峰，狄綺夢衝出來死死抱著沈高峰。
“他還是個孩子，你跟他叫什麼勁。”
狄綺夢哭得梨花帶雨。
……
天鼎賓館頂樓。
一大早，程翰飛就到了這裡。
整個辦公室隻有甘曉玲一人。
甘曉玲雖然性子迷糊，但是積極工作，平日裡不管多晚回家，第二天都是第一個到辦公室。
她埋頭哧溜腸粉，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悄咪咪抬頭看了眼程翰飛，雙腮鼓鼓囊囊，宛若一隻可愛的倉鼠。
她露出不舍之色，好似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經過天人交戰後，方才癟著小嘴戀戀不舍地拿起肉包，不舍道“程所，請你吃早餐，這肉包可好吃了。”
程翰飛好笑地擺了擺手，“我在家吃過了。”
“呼——”
甘曉玲重重鬆了口氣。
程翰飛莞爾一笑，這小丫頭胃口不知怎麼長得，身材瘦小，卻能吃這麼多，一碗腸粉，兩根油條，五個包子。
和翟元青有的一拚。
這兩人倒是絕配，改天要不要帶翟元青過來串串門，認識認識。
機關裡待久了，每個人都有拉紅線的毛病。
林霄快步走近，笑道“翰飛，你來了也不跟我說下。”
程翰飛趕忙站起身，“沒事，知道你們忙，想讓你多休息休息。”
“進辦公室說。”
兩人走進辦公室。
甘曉玲給兩人倒了杯茶。
“花懿軒招了嗎？”
林霄迫不及待道。
“招了。”
程翰飛激動道，“徐氏集團確實參與了東陵項目，為了拿下項目，他們圍標串標，還賄賂了許多官員，同時涉嫌多起故意傷害罪、重大詐騙罪，他們很聰明，專門把目標放在孤寡老人身上，許多老人被他們騙走房產，落得家破人亡。要不要抓人？”
林霄背著手在窗前走了幾圈。
程翰飛靜靜等著，摩拳擦掌。
“不要打草驚蛇。”
林霄撩起額頭頭發，“我們並沒有絕對的證據，而且抓一個徐老三沒什麼用，他們想要圍標串標，肯定有領導乾部配合，一定要把他背後的保護傘挖出來。”
“順著線索往下查，一定能夠挖出更多黑幕。你安排人員去找受害者，我就不信沒一個人敢出庭指證。”
“我立刻就去辦。”
程翰飛站起身，急匆匆走出門。
不一會，紀衫月抱著一摞文件走進門。
“組長，這些都是關於刁永長案件的材料，其中我們有一個重大發現。”
紀衫月揮舞粉拳，雙手叉腰，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查到什麼？”
林霄心情一震。
紀衫月舔了舔舌頭，撅起小嘴，“一口水都不給我喝？”
“有有有。”
林霄殷勤倒了杯水，雙手端著遞給紀衫月。
姿態放得很低。
紀衫月一飲而儘，一滴滴汗珠在修長的天鵝脖頸處滾動，讓人垂涎三尺。
“這就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