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問院長了。我們已經跟了你很多天了，要不要看看你進出字畫店的照片？”
林霄再次甩出幾張照片。
喬高軒臉頰瞬間變得慘白，眼底露出驚恐之色。
林霄一步步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他知道逃不過了。
“我說，我都說。”
喬高軒雙目無光，好似泄了氣的氣球癱在椅子上。
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剛當上院長的時候，我躊躇滿誌，很多人都提著一麻袋一麻袋的錢衝進我辦公室，要求我辦事，我當場嚴厲拒絕。真的，這麼多年了，我一分錢都沒收過。”
喬高軒目光中帶著期盼，好似抓到最後一根稻草，“林組長，我說的是真的。”
“你倒是不收錢，但這些金子隨時都能換成錢。”
林霄抓起金子重重拍在桌上，麵容沉靜嚴肅。
“他們見我不收錢，又看我喜歡釣魚，就說要買我的魚。一條三斤重的鰱魚，一開口就是1000塊。我守住了底線，堅決不肯賣，後來，有個人拿了張一毛錢的郵票跟我換一條魚。”
“那時候我想一張郵票而已，也沒什麼。算起來我還虧了。直到我按那人的意思，走進一家字畫店，他們說我的郵票價值連城，是孤品，但是不談錢，隻談緣。”
“我還以為他們是騙子，直到拿出一根金條的時候，我動搖了。”
說到這裡，眼淚順著嘴角流下。
喬高軒雙手合十，露出懺悔的神色，“那時候我真的沒忍住。”
“群眾裡有壞人啊。”
“嗚嗚嗚嗚。”
喬高軒身子順著椅子滑下，癱坐在地上，如同孩子一般嚎啕大哭。
林霄嘴角譏誚，“你隻是心懷僥幸罷了。你覺得查不出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你以為賬戶上乾乾淨淨，把金子藏在沒有住的房子裡就能躲過我們的偵查，你想的太天真了。任何事隻要做了，就會有痕跡。欲望的口子一旦開了，就收不回去了。”
“說說吧，小王的職位花了多少錢。”
林霄冷聲道。
“有人找到我開出5萬的高價，讓我提拔小王。”
喬高軒苦澀道。
尹樂仲聞言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原來小王花了5萬搶了本來該屬於自己的提拔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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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可笑自己還間接幫著他完成這肮臟的交易。
啪。
啪。
啪。
尹樂仲重重甩了自己幾個巴掌，眼淚在眼眶中滾動。
自己真傻，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喬高軒，你好狠的心啊，一個職位就敢賣5萬塊。”
尹樂仲厲聲嗬斥，“我天天為你賣命，24小時待命，半夜一個電話，我毫無怨言就起來加班，我累死累活，你說最看重我，全都是狗屁。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當成你家養的一條狗嗎？”
“誰叫你好說話呢。而且你沒有背景關係，我能夠賞識你是你的福氣。”
“我是沒有背景，沒有關係，但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尹樂仲抹了下眼睛。
林霄搖了搖頭，“帶走吧。”
……
深夜。
徐老三抱著身材火辣的嬌豔美女睡覺，突然床頭的手機鈴聲響起。
“艸，沈子石回來了。”
徐老三當場從床上摔下，慌亂地抱起衣服，根本來不及穿，埋頭就要往外麵衝去。
“陽秋，你做夢做糊塗了，電話響了而已。”
狄綺夢揉著眼睛坐起身，床單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春光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