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水不得大大的有。
他眼睛一亮，不由挺直腰杆，摩挲雙指。
陳力學會意，從兜裡掏出一根煙塞在王主任雙指上，親自給他點火，笑眯眯道“王主任辛苦了。”
王主任皺起眉頭，這是打發叫花子。
我差你一根煙？
兩條煙都不肯給，還想在這裡占好位置。
王主任手指一彈，將那根煙彈在地上，嗬斥道“你還想賄賂我，無恥小人。你的材料不合規，回去再補充修改，好了再送過來。”
“哪裡不合規了？要怎麼修改？”
陳力學焦急道，額頭上不由滲出細密的汗滴。
“你眼睛瞎了，你自己不會看要求，後麵還有那麼多公司，我哪有空跟你說，趕緊走。”
王主任甩著手不耐煩道。
陳力學緊緊抓住王主任的手，“王主任，你行行好，我貸了100萬的款，企業都要揭不開鍋了，這項目對力學集團真的太重要了。有話好說，你都還沒看呢，你看下材料再說。”
“關我毛事。你賺錢了會分給我嗎？”
王主任意有所指道，嫌棄地甩了甩手，用力推了下陳力學，陳力學腳步趔趄，陳誌勇趕忙上前扶住,
“爸，你沒事吧。”
“沒事。”
陳力學咳嗽幾聲，陳誌勇看著他滿頭白發，心裡一酸。
“趕緊走，不要堵在這裡。”
王主任嫌棄道。
陳誌勇聞言蹭一下火冒三丈，“你態度能不能好點？”
王主任重重拍了下桌子，沒有看陳誌勇，他還犯不著跟這種小人物置氣，威脅地看了眼陳力學，“陳力學，管好你的手下。你們集團還想不想混了。”
“你”
陳誌勇剛要開口，啪一聲，陳力學重重甩了他一個巴掌。
陳誌勇不敢置信地看著陳力學，“爸。你是力學集團董事長，你憑什麼受這個小科員的氣。他就是個窮人，一年辛苦下來也就拿個萬把塊錢，還不夠你一頓飯花的。”
“道歉。”
陳力學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陳誌勇，要是你爭點氣，老爸何至於在這裡受氣。
一點人際關係都不懂，你以後怎麼在社會上混。
他看陳誌勇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摟住他的腦袋湊在耳畔低聲道，“就他這個科員，想卡住集團的項目，隻要動動筆就行。想在社會上混，靠的不是有錢，錢隻是更容易得到有權人的歡心而已。”
“對不起。”
陳誌勇回過神來，暗道剛才確實太衝動了，深深彎腰鞠了一躬。
王主任輕拍他的臉頰，冷笑道“年輕人，懂點事，不要老想著讓你爸替你擦屁股。多大的人了，丟不丟臉？”
陳誌勇緊咬牙齦，感覺恥辱和悲憤，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身後一個身穿紅色polo衫的中年人迫不及待掰開陳力學，“老陳，彆占著茅坑不拉屎，既然材料不合格，趕緊走吧。”
“王龍賢，你就開了家建築公司，你也不摸摸自己的臉，你夠格吃肉嗎？”
陳力學轉身一看，氣急而笑。
現在是什麼小卡米，都想踩在自己頭上拉屎拉尿。
自己好歹也是力學集團的董事長，在全市都排的上號。
“陳哥，你說話就難聽了。這麼大的項目第一次招投標，我就來湊湊熱鬨。”
王龍賢輪廓和王有財有些相似，五官憨厚老實，肩下夾著黑色皮包，褲腳卷起，露出腳踝，一雙皮鞋沾滿泥土，好似剛從工地過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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