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是如何滅亡的。”
“帝皇派出了太空野狼,原體為了保存軍團的火種,甘願授首伏誅。”
索什揚的手甲一下就握緊了。
“沒有……反抗嗎。”
“有。”
“所以之後軍團的就被並入到了帝國之拳?”
“隻是一部分……”
說到這裡,賽德原本機械的口音忽然多了一絲情感,一點哀痛。
“大部分戰士無法接受基因之父的死亡,也無法接受軍團被抹去番號的恥辱,他們帶著大部分戰艦試圖逃離母星,前往一個安全的地點重建組織,但是半路遭到戰犬與影月蒼狼的伏擊,被悉數消滅。”
“所以你接受了這樣的恥辱。”
“因為我意識到自己所肩負的責任。”
賽德修士並沒有因為索什揚的話而憤怒。
“在我蘇醒之後,我意識到帝國的現狀是無法永遠維持的,原體當年的計劃非常適合現在的帝國,不死軍必須重建,黯然衛士必須進入網道將帝皇從黃金王座上解放出來。”
“解放出來?”
“是的,隻要不把力量繼續消耗在鎮壓網道入口上,我相信帝皇總有一日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站起來,重新領導帝國,隻有這樣,才能恢複我們失去的一切,原體的塑像才能重新回歸泰拉皇宮。”
“而我們就將代替他,永恒守望在網道入口。”
“然也。”
索什揚長出一口氣,在密室內來回走了十多步,似乎在考慮什麼。
之後,他抬起頭,說道:
“賽德修士,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策劃這件事。”
“從我蘇醒之後。”
“這些事情隻有曆代戰團長才知道嗎?”
“是的,每一代戰團長都將在這裡得知真相,除了阿穆拉德的前任,那是一個不合格的家夥。”
索什揚也知道前前任戰團長的事,因此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那確實是整個戰團的恥辱。
“你說灰髓隻有我一個人改造成功,那麼豈不是說這個技術十分的複雜和困難,如此低的效率又能起什麼作用?”
“並非如此,灰髓的第一次移植確實異常困難,因為原液是由原體本人直接調配出來的,我們無法徹底了解它的機製,我唯一知道的是,隻要移植成功之後,灰髓就將具有極高的適配性,移植成功率也就大大提升……你身上移植的,是我們手頭最後的一點原液,如果失敗的話,那麼黯然衛士將永遠消失,但得賴帝皇保佑,你成功了。”
“也就是說,我的灰髓可以移植到其他戰士身上。”
“然也。”
“那麼紅護符究竟是什麼,阿穆拉德戰團長為什麼要用這種近乎自殺的方式來奪取這個東西?”
“因為它是一把關鍵的鑰匙,這個東西隻在太空死靈高級的墓穴世界裡才可能會有,隻有通過它,你才能夠重建失落的軍團。”
“為什麼?”
賽德修士抬起手,掌心出現了一個手持式立體投影儀,隨後他啟動了這個裝置。
綠色的光芒開始閃爍,在索什揚的陶鋼護甲上跳躍著並逐漸顯示出圖像。
這是一艘戰艦。
就算隻是一幅閃爍著微光的立體圖像,它的壯觀也足以令人窒息,這是一艘無比巨大的戰列艦,言語根本法形容它的壯麗,包裹它要塞般龐大的艦橋和船首的是有著怪異風格的大量方尖碑以及拱形
建築,這讓索什揚感覺有點眼熟。
似乎……世界引擎也是這樣的風格。
“大遠征時代,隻有十幾艘類似的戰艦被建造出來,它們作為帝皇的禮物在星際戰士軍團中充當旗艦,你應該聽過它們的名字——榮光女王級。”
“這是十一軍團的旗艦?”
“阿斯維塔號,原體的座艦,軍團的驕傲,也是唯一能夠在亞空間航行且不需要蓋勒立場的帝國戰艦。”
“它是不是……跟太空死靈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