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封好了。”
凱裡薩再一次確認了據點的兩個門都足夠穩當,隨後一屁股坐到巴赫拉姆身邊,
自從福德死了之後,他的話變少了。
不知是因為沒有了鬥嘴人,還是彆的什麼原因。
巴赫拉姆正在火上烘烤他的壓縮口糧棒,這東西現在又冷又硬,和地上的石子一樣,不烤一烤,根本沒法下嘴。
然而就是這種食物,他們每個人也隻有2根而已。
安慰下來後,巴赫拉姆簡單清點了一下物資。
加上先前從屍體上搜刮來的,他們目前總共有22根口糧棒,486發子彈,8個基本是滿的水壺,還有一挺機槍,164發機槍子彈,一把信號槍,三枚信號彈。
比較遺憾的是,陣亡者的裝備基本都沒有回收,包括三枚煙霧彈也落在福德身上,估計已經被人搜走了。
這些東西不能說多,但也足夠他們六個人使用。
巴赫拉姆把子彈和食物重新分配了一下,讓大家今晚都可以吃個飽飯。
甚至他還給那兩個巢都上層的男孩多分了一根口糧棒,以感謝他們將信號槍和地圖帶來。
篝火讓冰冷的據點變得溫暖,但圍在周圍的男孩們卻都不怎麼說話,空氣中隻有咀嚼聲和艱難的下咽聲,偶爾會響起咕咚的喝水聲。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
“唔……”
巴赫拉姆小心的抿了兩口水,然後將水壺蓋擰緊,放到身邊。
“你們……還好嗎?”
聽到他的話,坐在他對麵的兩個男孩相視一眼,然後點點頭。
“還好。”
“至少還活著。”
巴赫拉姆輕輕歎了口氣,肩膀也下沉了一些。
“你們跟福德很熟吧。”
“算是吧,我們都來自西瓦巢都,他們家有四個孩子,他是最小的那個。”
其中一個男孩如此回答到。
巴赫拉姆又不禁想起了福德,他記得對方倒在地上慢慢停止呼吸的情景,也記得他眼睜睜看著福德的身體被子彈射穿。
“我明白了”
巴赫拉姆點點頭。
“試煉結束後,我們都應該替他哀悼。”
“我是索姆斯巢都的人,來自鹽鎮。”
他主動說道:
“我祖父曾是巢都上層的一員,但我本人是在巢都底層長大的。”
這是他遇到豪摩以來,第二次提起他的出身和家庭。
“我也是,不過我來的地方和他不一樣,我來自鐵鉤城。”
一般來說,豪摩是很少主動介紹自己的,但巴赫拉姆身上的某些東西令他願意打開心扉,這個人令他有一種奇怪的親近感
“鐵鉤城,呃……”
一旁正在吃口糧的凱裡薩愣了片刻,然後又搖了搖頭。
“你好像挺了解那裡?”
巴赫拉姆看向這個能夠單人扛著重機槍跑的大個子,剛才要不是他,他們可能也帶不回那挺機槍,所以巴赫拉姆也多分了他一份口糧。
“唔……那地方挺有名的,也挺糟的,大概。”
凱裡薩的回答很含糊,眼神也有些躲閃。
豪摩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貧民窟的苦難生活確實難以用語言描述,於是他裝作沒聽見對方的話,而是低著頭整理自己的子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