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盧科。”
“可是——”
盧科還是止不住地注視著正在遭到屠殺的兄弟們,狂怒的索什揚正不顧一切的屠戮著阻擋自己的任何東西。
“薩爾珀冬!!”
索什揚大喊著,那聲音就像一頭受傷的惡狼。
“滾過來麵對我!!!!”
他從地上抓起了一具先前被他殺死的飲魂者的屍體,用劍將其首級斬下,然後這個腦袋像手榴彈那樣扔進了正在關閉的閘門後,那些飲魂者老兵中間。
“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我以靈魂向帝皇起誓!!你絕對跑不掉!!!”
碩大的腦袋咕嚕咕嚕的滾到盧科腳下,他低頭一看,那首級的雙眼猶在怒視,而那染血的麵孔他再熟悉不過。
“格拉維斯!!”
盧科捧起那個腦袋,聲音顫抖起來,這是和他同時服役,並肩作戰將近兩百年的摯友,也是戰團的最珍貴的一批老兵士官中的一員。
然而,他就這麼死了。
盧科抬頭看向索什揚,對方也在一瞬間看向他,兩人視線交彙的那一刻,沉重的鋼鐵大門便轟然閉合。
暫時脫離了追擊後,剩下的兩百名飲魂者老兵不敢再逗留,直接朝著機庫跑去,那些有停好的雷鷹和穿梭機。
在此過程中,薩爾珀冬始終是昏迷的狀態。
直到他被放進雷鷹的機艙中。
閃速的紅色警告燈中,機艙大門的坡道閉合了,通風口隨即排出了空氣,以為客艙加壓。
這個時候,薩爾珀冬終於蘇醒了。
“伊克蒂諾斯……”
他虛弱地呼喚牧師的名字。
“伊克蒂諾斯!”
伊克蒂諾斯也已經徹底筋疲力儘了,於是他隻得挪到智庫館長的身邊,把手搭在對方胸前。
“怎麼樣?”
“伊克蒂諾斯……”
薩爾珀冬卻開始喃喃自語。
“我錯了,我們都錯了……我毀了戰團……毀了一切……”
“薩爾珀冬?”
智庫館長伸出了無力的手,抓住了牧師的盔甲,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哀傷。
“我不該對戈爾格裡動手。”
“現在說什麼都白費了。”
伊克蒂諾斯惱怒的拍開對方的手,這時一支等離子電鋸在他手邊近距離呼呼燃燒著,一直留在飛行甲板的藥劑師正在對盔甲進行切割,以治療他的傷口。
“不,不,沒有白費……”
薩爾珀冬卻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他的牙齒上滿是自己的血跡。
“祂和我說話了,祂又和我說話了,祂在指引我們……指引……”
他的雙眼再次萎靡了起來,似乎又處在昏迷的邊緣。
“和誰?和廢船上的東西?”
薩爾珀冬搖了搖頭,堪堪保持著清醒。
“是祂,是祂和我說……”
他顫抖著,呼吸急促。
就在他失去意識之前,他低語道:
“……帝皇在指引我。”
伊克蒂諾斯看著智庫館長低垂的腦袋,忽然搖了搖頭,眼中隻有厭惡和譏諷。
他至今還以為是帝皇在指引著他。
然而在黑暗中,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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