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儘頭,空氣忽然扭曲,從黑暗中邁步走出一個穿著黑色長袍,手持法杖和長劍的身影。
塔洛斯無法辨認出對方長袍上的銘文和雕琢,但毫無疑問那些東西正閃爍著靈能的光芒,令他的眼窩後方一陣刺痛。
“哦,該死!”
塔羅斯咒罵到,然後嘴裡又蹦出了幾個納斯特羅姆語種多重音節的詛咒。
“一個亞空間艸的異形巫師!”
一旁的賽裡昂則將爆彈槍貼在他的麵龐處射擊,回話的時候發著笑。
“至少我們會被一個有點水準的家夥乾掉。”
但當他看到自己的子彈都被無形的屏障阻隔後,立刻也加入了的塔洛斯的咒罵合唱中。
“彆打了!彆打了!我們先撤退!”
塔洛斯現在也有些亂,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不是真的正確,奈森星係真的有他的命運嗎?
或者說,這命運的儘頭又是什麼?
但現在必須要解決的是,虛空盾的問題,不然敵人還會源源不斷的入侵。
“主教呢?”
可塔洛斯並不知道,實際上虛空護盾並沒有失效,問題不在於此。
“分析……”
科技主教大聲吟誦到。
“分析,分析——”
他盯著從他意念中流出的大量符文和圖形,並循環的進行檢查。
通向發動機的連接強烈而流暢,但是傳來的信息量多到沒時間過濾,主要問題並非虛空盾的失效。
可它已經持續衰弱了3分零9秒,艦船則在秒前遭受一次不明級彆的侵擾,在和敵艦的戰鬥中,這寶貴的幾秒鐘足夠讓大量的敵軍跳幫登陸。
敵人妄圖將詛咒回聲號從內部撕裂,這使得迪特裡安全身的皮膚都緊繃——如果他還有皮的話。
在他隨後的努力下,護盾恢複了,但是發動機本身卻瀕臨自毀,這也導致了進一步的問題:除非他可以讓發動機重歸穩定,否則下次閃停會導致敵艦發出另一次齊射。
或許它們也不會那麼做,畢竟還有它們自己的部隊在這裡,但是迪特裡安還沒有退化成某種靠著假設和推測進行抉擇的造物,他更不是那種靠幾率混飯吃的生物。
他要將它們算個明明白白,這才合乎他的口味。
根據現有的數據深入計算,進行第二次閃停後護盾沒有快速恢複,就會導致他們失去整艘艦船。
更糟糕的是,這還會導致一場徹底的失敗——不僅是船毀,還有人亡。
迪特裡安沒有去死的念頭,尤其是在用完美的機械技巧雕琢了他的生物框架時,投資了如此多的時間和專注。
他更不想將他的靈魂獻出,變成奇形怪狀,最後以供惡魔和瘋神開心的撕成碎片。
就像他最愛說的,這都不是最優選。
“繼續分析……等等。”
忽然,他從數據的洪流中捕捉到了某些異常,
原來問題在這!
受損的數據混入了發動機的加密運算,在每秒運行高達千餘次後,被傳輸於右舷船體上的幾個外部虛空盾投射陣列。
這可以修複,但是沒法遠程操作,他需要派遣機仆到那裡,或者親自上陣。
迪特裡安沒有歎氣,他將他的惱怒脫口而出成一串無言的機械代碼,就像在二進製中打了個嗝,隨後用一個忍耐的動作激活了他的音訊。
“這裡是迪特米安。”
片刻後,音訊網絡以一陣壓倒性的呼號還有槍聲回應。
迪特裡安幾乎忘掉了,他剛剛從艦尾的動力艙脫離,又攪入了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