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迪特裡安秘密工坊裡的是幾個巨人。
他們披著灰色的長袍,將動力甲的光澤隱藏在陰影裡,迪特裡安知道這些人,他們是贖罪者,星界騎士內部一批見不得光的戰士
“還沒有好麼。”
為首的戰士發出冰冷的聲音。
“立刻,長官。”
之後,那人又轉向瓦列爾。
“這不是你的崗位。”
“好的,好的,我現在就滾回我的小黑屋,盧科隊長辛苦你來監工了。”
瓦列爾舉起雙臂做投降狀,然後快步離開迪特裡安的工坊
待藥劑師離開後,迪特裡安的準備工作也已經完成。
“我想聽聽尖叫。”
盧科忽然提出了一個請求,聲音很輕,但不容拒絕。
“是。”
迪特裡安調整了儀器的揚聲器,以投射出乾擾場的聽覺效果,又過濾了其中的致命因素。
果然,這個聲音和它的名字很匹配,空氣中充滿了音頻共振的哀嚎——那是一種可恨的有機聲音。
在狂怒的尖叫和轟鳴的折磨下,一個孤獨之人的聲音把這一切都火上澆油,這位技術專家對設計乾涉投影設備感到無比自豪。
盧科也意識到,這種儀器使得狩獵在冰冷虛空摸索的沒有掃描器的敵艦變得更加容易。
儘管如此,從迪特裡安的彙報看,電力消耗還是很嚴重的。
尖叫把他們掩藏在獵物的失明之中,但船上的每一台發電機都在為尖叫提供電力。
在使用尖叫的過程中,無縛之魂不能發射能量武器了,當然也不能升起虛空盾——偏轉屏的工作原理與尖叫本身的調諧相似,並從相同的電源中吸取能量。
盧科想知道在敵人的艦橋上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的係統是否已經被尖叫淹沒了?
休倫是否會在與艦隊失去聯係時感到恐慌?
也許會,也許不會,但是他現在肯定很吃驚。
至於帝國方的艦隊,早在尖叫啟動前半個小時,洛薩就已經命令所有戰艦關閉一切通訊和掃描儀器,所有星語者和導航員進入隔離維生艙,並注射抗乾擾藥物。
儘管他們的通訊也中斷了,但至少不會遭受到損害。
而紅海盜們?
他們就沒這麼好運了。
“嗯?”
毀滅幽靈號上的一個星語者發現自己開始流鼻血,但他沒有太在意,畢竟這在一艘混沌戰艦上還處於可容忍的範圍之內。
不過一旁負責星語者們安全的軍官卻覺得事情不間斷,他點擊了一個鋼製開關,對著控製台的語音輸入說話。
“星語者的生命體征波動出現異常,需要醫療人員.....”
漸漸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盯著那張凸出的多石版畫。
每過一秒,讀數就會急劇上升。
“等等,緊急心臟衰竭,還有....”
軍官回頭看了看星語者,發現前一秒還好好的人,現在正在的抽搐。
“....天啊。”
忽然,一個濕漉漉的紅色東西撞在了玻璃上,軍官無法看透這團混亂,但當一支淨化團隊在六分鐘後進入,他們發現這是星語者的心臟和大腦,他們孱弱的身體被前所未有的外部心理壓力所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