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彆出聲,也彆動,聽我的指令。”
一群屁精緩步進入了他們的視野,這些小畜生推著一台巨大手推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還有一隻普通的綠皮跟在後麵,對著屁精們大打出手,顯然是在督促它們快些前進,卻毫不理會它們之間的爭吵。
推車裡裝滿了屍體,而且都是被肢解的,最上麵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她的腦袋就放在她的的腿上。
雖然那染血的褐色頭發遮住了臉,但哈特曼似乎能夠感覺到,對方的雙眼在看著自己,他的腦海中產生了一個關於這架手推車最終目的地的可怕猜想。
“這些雜碎!”
西瓦裡被激怒了,他剛準備開槍,哈特曼就衝過去摁住了他。
“彆開火。”
他壓低聲音說道,並朝遠處的魯能特冷冷的點了點頭。
雖然目標如此誘人,雖然帝皇都能感受到那一刻他們積聚在胸中的正義的怒火,但是哈特曼覺得沒有必要因為發泄情緒而讓綠皮們注意到這支隊伍的存在,以後有的是機會。
山川異域,不共戴天!
很快,那支綠皮小隊伍就離開了,6個殘兵就像是墓穴裡的幽靈般,從黑暗中浮現出來。
沒人想說話,大家隻是沿著既定的的路線繼續前進。
由於擔心綠皮發現空虛的陣地後進行追擊,他們中途幾乎沒有任何休息的一口氣走了10個小時。
儘管哈特曼對這次冒險憂心忡忡,但是他們還是毫發無損的通過居民區的中心。
但他也實在不想詳述這段旅程的見聞,譬如他們曾經路過一處被毀壞和褻瀆的帝國教堂,那裡的供品被搶掠一空,從散發的惡臭判斷,綠皮還曾經把它當成了臨時的廁所。
雖然這種行為理論上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絕大部分綠皮無論身處何地都隻會隨地解決這種生理需要,這種在特殊地點進行相應的活動的概念對於它們過於晦澀難懂。
除此之外,便無疑是在故意褻瀆帝國的威嚴。
即便如此,被褻瀆的教堂相比他們遇到的學校大樓麵前黯然失色。
那曾是一座優雅勻稱的建築,前麵寬闊的廣場上巧妙的布置了噴泉和供學生休閒乘涼的柱廊,現在大樓的窗戶和雕像上麵掛滿了隨風扭動的屍體,藉由那些長袍,哈特曼推斷那些人曾是學校的老師,並且顯而易見很少有人是沒有經受過折磨就輕易死去的。
其他人見到這一幕都默然無言,魯能特卻吐了口口水,哈特曼隻感覺心中的情緒難以言表。
那時候他隻想乾掉行星上的每一隻綠皮,即便是赤手空拳,但很快生存本能便壓抑住了為這些悲慘的死難者報仇雪恨的衝動——暫時的。
而在一路,他們也碰到了其他幾波小規模的綠皮,小子和屁精都有,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在四處遊蕩,其中大部分潛心於大喊大叫和相互鬥毆。
有一兩次,哈特曼看見它們拔出武器來解決彼此爭端,儘管隻是在對手身上留下些彈孔和斧子砍出的傷口,卻沒有一個參與鬥毆的家夥受到永久性的傷害,而大部分綠皮都對眼前的糾紛置之不理,它們的野蠻顯然已經深入骨髓。
同樣的,處於生存的考慮,哈特曼依舊沒有驚動其中任何一撥。
之後的兩個小時,他們便再也沒有碰到過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