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達第九步兵團陣地之前,綠皮就已經陣亡了數以千計,他們死於斜坡與角度交織而成的死亡火力網之下,但是仍然有絕對的數量優勢。
眼下,它們已經逼近了前沿陣地。
“上!都上!一會俺看見誰的斧頭上沒血,勞資操它的屍體!!”
綠皮頭目瓦爾哥帶領突擊隊率先衝上第九團的防禦陣地,一道激光穿透了他覆蓋著盔甲的肩膀,將他的一隻膀子燒穿,但卻完全沒有撼動他。
他迅速轉過身,在他的部下趕到之時,朝著那個蝦米開了兩槍。
巨大的雙管手槍噴吐出火焰,直接將那個士兵的上半身炸碎。
在瓦爾哥眼中,任何蝦米不過是螻蟻,他們因為過於怯懦隻能躲在屋子裡,想到這些,憤怒,嗜殺,貪婪,狂暴……種種情緒穿過了綠皮頭目的身體。
衝上陣地後,他揮舞戰斧左右砍殺,將那些圍上來的士兵的屍體打落。
也許蝦米們將運用一切技巧,戰鬥到最後,但是他們是輕步兵,穿著輕薄的軍服,他們的體能和恢複力是遠遠不能與又綠又強大的歐克相比。
哪怕犧牲了再多小子,勝利依然是勝利,對這些軟弱蝦米的無情懲罰才是戰鬥的意義。
勝利是屬於他們的!
“穩住!彆亂!”
哈特曼依舊屹立在最前線指揮,就在他前方二十米處,一個士兵已經將刺刀刺進了第一個衝向戰壕的綠皮。
第二個士兵則將刺刀插進了那個綠皮的大腿,再用刺刀劃開覆蓋在頭盔裝甲之下的喉嚨,接著哈特曼朝著那個不斷翻滾抽搐的畜生的臉上補上一槍。
現在,戰況變得焦灼,到處都是近戰與肉搏,人類與野獸摔打在戰壕裡,此起彼伏的是慘叫與嘶吼。
人與獸的界線在此變得模糊。
曾經與他一起死裡逃生的新兵格拉斯,在殺掉了三個屁精和一個綠皮後,被一發子彈爆頭。
哈特曼看著拉格斯,於是他心想希望有時間能撿回對方的狗牌。
但是陣地上,敵軍越來越多,時間與空間變得愈發緊迫。
這就是戰鬥的熱度,白熱化的戰場上燃燒著仇恨的烈焰——雖然很多士兵會談論,但卻少有人經曆過。
哈特曼打穿了兩米之外的一隻屁精的胸口,隨後將指揮刀刺進了正準備砍過來的某個綠皮的下顎。
忽然,他感到一股熱流從後背流下,於是他回過頭,卻見某個龐然大物像是座帶著憤怒的小山那樣撲向他。
這是目前戰場上最大的綠皮,顯然它要來一次指揮官之間的單挑。
“操!”
向他衝過來的那隻生物是個大個子,那肌肉鼓脹的外形幾乎就是一塊岩石,即使廣場上那些雕像站在這怪物身邊也顯得微不足道。
與人類相比,它更像是巨型猿猴,從正麵幾乎看不到脖子,隻有巨大的腦袋,而那誇張的眉骨下麵則長著一雙圓睜的小紅眼睛。
活蹦亂跳的綠皮總是滿懷恨意,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種本能的狡猾,這或許彌補了它們智慧上的不足。
儘管他的塊頭很大但是卻身手敏捷,而且帶著一種與外表格格不入的優勢,每個行動都很注重節省體力和保證準確。
最讓哈特曼恐懼到心底的事,無疑就是那些笨重的肌肉所蘊藏和迸發出,並能集中在一點上的巨大力量——如果被打中就意味著死期到了。
“長官!”
傳令兵埃利從戰壕裡爬出來,手中抱著一把激光槍,似乎要和哈特曼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