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布林,歇....歇一歇,我腿都要斷了。”
“如果停下他們會抓到我們。”
薩布林嗬斥道,他的獄友隻是搖了搖頭,拿開過濾麵具的封條抬起睜大的眼睛。
爬了上百米的垂直岩壁後,他已經累壞了。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歇上幾分鐘。
隨後他們走進了那象征著希望的通道,布滿灰塵和石塊的幽閉走廊是數百條封閉的礦層之一,一個被幾十年的鎬頭和激光切割器弄得傷痕累累的漫長,低矮空間。
它在設備區的邊緣,通向一個變電站。
通道儘頭是一扇木質的大門,看起來很久沒人使用過了。
薩布林先側耳傾聽了一會,確認沒有動靜後,他緩緩推開了,帶著米爾走進去。
裡麵漆黑一片,但依稀能看到那些大型設備的輪廓,由於升降井被廢棄,這裡也被廢棄了。
他摘下麵具,呼吸了一下帶著厚重灰塵的空氣。
就在他剛想說他們已經得救了這句話之前,變電站的燈光突然打開了,刺眼的強光讓薩布林下意識的抬起手臂。
盲目中,他能聽到聲音在狹窄空間中怪異的反彈著——腳步聲,和說話聲。
他認出了那說話聲,大雕幫的老大,喬治·桑切斯。
“以泰拉的名義你要去哪,小男孩?”
喬治·桑切斯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並不很凶惡,甚至頗為紳士,梳著得體的胡子,頭發也因為抹了油而光亮。
甚至他穿著的都是和外麵一樣的常服,而非其他人那破破爛爛的囚衣,這一切似乎都印證了關於他超然身份的種種猜測。
他看著薩布林,就像是一位教師,因為笑容而露出的牙齒亮得發白。
而在他的周圍,是三四個身形魁梧的壯漢,手上並沒有拿什麼武器——其實憑他們的體格也不需要什麼武器了。
喬治·桑切斯拍了拍手,直走向他們,跟班在後麵緊跟著,一起邁過封閉的空間。
“這.....發生了什麼?”
米爾幾乎傻眼了。
“跑!回頭!”
“你們對付這個。”
喬治·桑切斯命令他的兩個手下,他們從立刻從老大身邊撲過來並抓住米爾,試圖把他按在牆上。
薩布林轉身就跑,他知道米爾沒救了。
不是他不講義氣,如果他也死了,那麼就沒有人回來報仇了。
意識到自己被拋棄後,米爾立刻大聲的叫喊,但薩布林沒有回頭去看。
可是他之前浪費了許多力氣,使得他的手腳遠沒有過去麻利了。
當他不小心一個踉蹌後,喬治·桑切斯抓住了他,攥住了他囚犯的後領,拳頭砸在他肩膀上並拽他到牆根。
“扭曲的小雜種。”
喬治·桑切斯輕蔑的啐了一口,並用他的拳頭猛擊薩布林的肚子。
那瘦弱的男孩彎下了腰,空氣從他的肺裡被擠了出來,因為想站穩腳步並喘過氣來,於是本能的抓住喬治·桑切斯的手臂。
大雕幫老人把他摔到地麵上,帶著嘲弄注視著他。
“聽說你吃了我不少東西,對嗎?”
喬治·桑切斯抓住薩布林油膩的黑發,迫使他看向自己。
用餘光,薩布林看到那兩個渣子正在殺害米爾,那傻子太過恐懼而無法還擊,那兩人一直大笑著用靴子踹他的臉——在他倒下之前,他的臉已經完全血肉模糊了。
男孩的體內湧起了羞愧和憤怒,卡住了他咯咯的呼吸。
“小男孩也不錯。”
忽然,喬治·桑切斯露出了猥褻的笑容,乾淨的麵容在陰影中扭曲。
“讓我看看你發育得怎麼樣。”
說著,他的手開始往薩布林的下身摸去。
起初,薩布林看起來像是嚇傻了,但就在喬治·桑切斯最鬆懈的那一刻,他的雙眼燃燒起來。
下一刻,他的吼叫變成了野性的咆哮。
“去死!”
他猛地揮出手臂,劃過喬治·桑切斯的脖子。
隨即,這個罪行累累的男人捂著脖子踉蹌後退,鮮血開始從他的指縫間溢出。
而在薩布林的手指間,夾著一條拇指長的鋒利刀片,上麵掛著一顆血珠——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