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忠嗣學院,不是孤兒院。”
“隨你吧,這個空曠的建築物是個修道士學院,那些被送到這學習的人的父母都是將生命奉獻給神皇的仆人。”
亞瑞克回過頭,看著對方,說道:
“我的母親在我出生時就死了,我的父親是帝國衛隊的一個上校,他在去年戰死在一次對綠皮的戰爭中。”
大男孩不再擦地了,而是站起來走到亞瑞克身邊。
“有趣。”
“有趣?”
“帝國士兵的英雄壯舉,但在帝國很常見。”
亞瑞克轉過頭,盯著他看。
大男孩因對方深邃的目光而感到有些畏懼。
“盧卡斯,你為什麼這麼感興趣?你的父母怎麼死的?”
盧卡斯後退一步,帶著驕傲說道:
“我的父親是個貴族將軍,他在阿米吉多頓殺了上千的惡魔,最終戰死,你肯定聽說了那場光榮的勝利不是嗎?”
“我明白了。”
兩個男孩誰也沒再說話了,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們盯著斜著掠過外麵石質雙頭鷹雕塑的。
“哦,那現在我們算不算是朋友了。”
那個年長的孩子伸出手,亞瑞克猶豫了片刻,與他握了手。
“算是吧,但現在也許你得去乾活……”
“盧卡斯!你在摸魚嗎?”
一個聲音突然響徹了回廊,盧卡斯立馬跪在地上,從碗裡拿出刷子,拚命的刷起來。
一個高大的穿著長袍的身影慢慢走到他們身邊,他在盧卡斯身邊停下了,低著頭看著他。
“你要把這地上每一厘米,每一片瓷磚,每一個縫隙都擦的乾乾淨淨才行。”
“遵命,副導師。”
學院的
副導師轉過身,看著亞瑞克。
“你就是預備學員塞巴斯蒂安·亞瑞克吧。”
對方的語氣裡沒有絲毫提問的要素。
“跟我來,孩子。”
亞瑞克跟著體格高大的導師走了,漫步在瓷磚上。
他回過頭看了一會兒,盧卡斯正抬起頭,用手做出割喉的姿態,伸出舌頭,發出了一陣咳嗽。
亞瑞克笑了,這是他今年第一次笑。
導師的大廳是個裝滿書的圓柱形房間,無數的書架互相環繞著堆放,就如同一個迷你巢都。
架子上擺滿了古老的典籍和數據板,一個奇特的螺旋形軌道環繞著從地麵升高到頂部,亞瑞克很好奇這個黃銅齒輪結構的機械是乾什麼的。
他在房間正中心站了四分鐘,直到大導師的到來。
大導師是個健壯的五十多歲的人——如果他沒有失去雙腿,左臂和半張臉的話。
他坐在一個黃銅輪椅上,輪椅下方有一個懸浮立場,由三個固定在輪椅內部的力場發生器提供動力。
看到亞瑞克,他殘缺的身體緩緩轉過來。
“你就是塞巴斯蒂安·亞瑞克?”
他的聲音沙啞,如同電子合成的。
“是的,大導師。”
亞瑞克回想著叔叔的教導做出回答。
“你可真是幸運,孩子。”
大導師強化的聲帶發出了沙啞的嗓音。
“伊格納修斯的忠嗣學院可不是什麼人都收的。”
“我明白這是我的榮幸。大導師,他們在打算給我入學的時候就告訴我這個道理了。”
隨後大導師看向在懸浮立場裡的一個數據板,用呼呼作響的人造骨骼手臂在數據板上輸入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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