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奈森四號後,索什揚第一件事便是聯絡要塞裡的慟哭者們,但出乎他意料的,原本輪值的馬拉金卻帶著戰團大部分人員前往了星域邊緣,不知道是執行什麼任務,要塞裡隻有兩支小隊和慟哭者的首席藥劑師代為執行戰團事務。
如此不湊巧的事情,讓索什揚也大感奇怪,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因素讓慟哭者永遠無法與他們的母團見麵一樣。
不過好在首席藥劑師在,但丁一行也不算是撲了個空。
在得知母團戰團長親臨後,慟哭者的首席藥劑師也十分驚訝,數千年來他們完全與母團失去聯絡,也並不知道聖血天使在尋找他們。
隨後雙方進行了長達數個小時的單獨會談。
當但丁離開會晤室時,臉上的神情反而更加凝重了,索什揚卻也不好去詢問具體原因。
就在聖血天使在苦難要塞盤桓的日子,索什揚則帶著蘭道爾回到了地麵上的修道院要塞,並且第一時間讓藥劑師喚醒賽德修士。
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
戰團的藥劑師們都在一起,瓦列爾也在,但他們帶來的消息卻讓索什揚無法相信。
“你們說什麼?”
“索什揚戰團長,賽德修士.....無法被喚醒。”
瓦列爾坦誠的回答了其他人不太願意回答的問題。
“為什麼?”
“他....失去了一切生理特征。”
“失去一切生理特征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他死了,第二次。”
“這不可能!”
索什揚的咆哮聲讓廳堂都搖晃起來,蘭道爾也麵露詫異,說道:
“會不會出了什麼錯誤?”
瓦列爾無奈的攤開手。
“我們嘗試了一切技術手段,都無法偵測到賽德修士棺內有任何生理活動的跡象,沒有心跳,沒有呼吸,甚至我們連靈能手段都嘗試了,依舊.....什麼也沒有。”
“帶我去!”
隨後,一行人連忙趕到賽德修士沉睡之處,位於修道院軍械庫旁的一處靜室。
一進入其中,索什揚就看到了眼前的景象:華麗的石棺用鐵鏈鎖在一起,裝在一艘裝甲無畏的陶瓷外殼上,,藍色的停滯場的光環仍然在戰爭機器的四肢周圍活動——把它們鎖在那裡一動不動。
索什揚凝視著鐵棺上用貴重金屬鑄造的形象,這便是賽德修士在進入無畏前的形象,一個帶著頭盔穿著大遠征樣式動力甲的戰士。
沉默了一分鐘後,索什揚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
“打開它。”
藥劑師們猶豫了,其中一人開口道:
“戰團長,這樣做有可能會殺了它。”
“你們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這——”
很顯然,這是一個巨大的責任,藥劑師們也不敢承擔的責任,儘管他們已經得出了結論,但戰團唯一的無畏尊者死亡這件事,實在太嚴重了。
如果要追究,那麼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算了。”
索什揚冷靜了下來,走上前,將手掌按在無畏的鐵棺上。
正如瓦列爾所說,裡麵確實是一片死寂。
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心已經涼了半截了。
賽德修士為什麼會突然死亡?是自然衰亡?還是遭到了暗殺?還是有其他原因?
想到這裡,他後退兩步,大聲說道:
“我的命令,打開鐵棺。”
隨後,藥劑師們忙碌起來,技術人員們也圍繞著鐵棺忙碌起來。
幾分鐘後,鐵棺被從無畏上剝離,並吊在半空中,但依舊連接著維生設備。
當最後一道保險在壓力的嘶嘶聲中被打開,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索什揚也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
幾秒後,鐵棺的正麵護罩被緩緩取下——
“這!”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