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離開,雅各布低下頭,從脖子處拿出那枚先是沾染了他母親的血,而後沾染了他父親血的聖人吊墜,將其貼在額頭。
“保佑我,父親,保佑我,母親.....”
這時,一個機仆走了進來,用低啞的聲音說道:
“雅各布,體能即將開始,請跟隨我到訓練室。”
在不遠處的另一個禁閉室,穿著動力甲的羅賓靠著門框,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匕首,而坐在冰冷椅子上的赫伯特也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須臾,羅賓開口了,但聲音很平淡,如同一個機仆。
“我也想過你可能會複仇,但我感覺不止於此,這是種更加……私人的情感。”
一個空洞的笑容自赫伯特那英俊的麵容上浮現。
“是這樣嗎?”
“還有其他事件,我那個弟弟受傷後,雅各布幾次表示要拋棄他……絕不會是巧合,隻要長了眼睛和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這隻是一次簡單純粹的團隊選擇。”
“你看起來非常肯定,但你卻沒有將所有一切公之於眾。”
赫伯特露出了反感的樣子。
“我不會像個需要擁抱的孩子一樣逃到大人那裡,我會以我自己的方式麵對我自己的敵人。”
“前提是,如果,正如你所言,他真的是敵人的話,你心中的憤怒與懷疑不能成為判罪的證據,然而你還是試圖把他乾掉,是嗎?萬一你成功了呢?謀殺戰友可是重罪啊。”
“我沒想殺他。”
赫伯特說著,臉上帶著笑容。
“我隻是想給他個教訓,叫他學會什麼叫尊重罷了,如果當時我用的是劍而不是匕首,我能更快結束這件事。”
“他也是這麼說的。”
“什麼?”
赫伯特語調裡的笑意消失了,他咆哮起來,自喉嚨中開始翻湧起低沉的咕嚕聲,它們與話語混雜起來,使得它們更近似於野獸般的威脅。
“他被關在左舷的藥劑部裡,在這段時間裡,我們決定把你們兩個分頭關在兩邊。”
“我已經痊愈了。”
“這話從一個幾乎被砸斷脊椎的人口中說出,真的是勇氣可嘉,但現在即便是我也不會去找任何麻煩,不管自我感覺有多好。”
“我可是禮尚往來的類型。”
“我比你更清楚,但我不是來談已經發生的事,我是來告訴你現在會發生什麼的。”
赫伯特點點頭,他耐心等待,什麼也沒說,感到一股寒意悄然升起,順著他的脊梁骨蜿蜒而下,這不是種叫人愉快的感覺。
阿斯塔特親自前來宣讀判決,無論怎麼想都不是個好兆頭。
“如果你還想成為一個阿斯塔特。”
羅賓開口了。
“放棄你那些無用的仇恨,將你一切情緒寄托在你的劍上。”
男孩的目光裡流露出警覺和懷疑,最終他笑了,毫無畏懼。
“我明白了。”
“很好,記住,如果你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精英,那麼就不要將自己與凡夫俗子拉到一個水平線上,你的劍術很不錯,不要辜負它。”
說著,羅賓直起身準備離開,然後手腕輕輕一甩,那匕首便劃著弧線最終釘在赫伯特的右腳前。
“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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