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在黑暗和炎熱中移動,感覺到周圍溫度又上升了,很顯然他的路線沒錯,在用儘一切辦法會後,他終於偷偷進入到了這個隱秘的區域。
幾個月前,就在他深入到黑色軍團占領的區域,並進入名為科拉深坑的巨大地下溶洞後,卻發現黑色軍團早已先到一步,並在此地也進行著一些秘密勾當,他們甚至在地下修建了一個神殿。
這個消息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告知索什揚,一來是為了安全起見,畢竟他已經身處於敵占區的核心,另一方麵,他也打算自己先搞清楚究竟對方在做什麼。在這地下一千米深的敵方,阿巴頓究竟想做什麼?
忽然,昏暗的視線中,他在一台平板車上看到了一具屍體。
那是一具身穿盔甲的屍體,並且被肢解了,屬於黑暗天使的綠色幾乎被血色的光澤掩蓋,索爾隻能通過死者身上的標記來辨彆這是一位黑暗天使鴉翼的士兵。
但屍體的身體部分並不完整,因為腦袋也不見了,身旁隻有沉默的機仆為伴。
索爾知道懷言者會通過肢解他們的敵人或將奴隸祭祀給他們的神,可他們的祭祀往往是有目的的。
很快,索爾看見幾個穿著黑甲的戰士走進神殿,便往陰暗處退得更深了。
其中一個是帶著獨特錐形角盔,渾身環繞的尖刺,黑霧和血氣的混沌領主,他的身邊則是一個戴著骷髏頭盔,還帶著一個權杖的扭曲玩意,索爾覺得他有點像懷言者的黑暗使徒。
“把它裝好。”
混沌星際戰士一進來,就給機仆們下達命令。
仿佛是出於某種本能的理解,機仆簡短地鞠了一躬,然後把黑暗天使的屍體放入一個鋼製的棺槨,接著一起把他抬到肩膀上,在混沌星際戰士的帶領下離開了房間。
索爾在他們的身後徘徊,探查陰影是否有其他人,有那麼一小會兒,他猜測自己被發現了,但始終沒有人轉過身。
在與敵人保持一定距離的情況下,索爾被帶到一條小路上,這條小路兩旁排列著一些雕像,這些雕像大多扭曲而怪誕。
索爾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目睹了抬柩者在一組防爆門前祈禱——確切的行動看不清,但他們的崇敬是明顯的,然後繼續進入遠處一個昏暗的房間。
他把陰影當作一件隱藏的鬥篷,走進了房間。
但當他進一步深入,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解剖室。
一個外科手術台占據了房間的中心,周圍是一圈一圈的座位,雖然沒有人坐,在這裡進行的任何儀式或實驗都是秘密進行的。
類似懷言者黑暗使徒的家夥穿上了一件鑲有黑邊的法衣,招呼他的助手們向前走去。
那些墮落的生物,駝背的,穿著長袍的,偷偷溜到床邊。
當他們抬起黑暗天使屍體分散的部分,把它們放在上麵時,炙熱的輻射物輕輕穿透了寂靜。
許多年前,或許索爾還會憤怒,但現在他隻感到一些寒冷,仿佛他的血被抽乾變成了冰又有一層土把他蓋住了。
暗黑使徒走上前,走近桌子,機仆們畢恭畢敬地後退著,隨後他拿起一隻胳膊察看。
“沒有腦袋?”
他問道,把那隻手放下,轉向他的同伴。
“巫師會將其拿走了。”
混沌領主簡單的回答。
“我明白了,現在我們無所不知的戰帥領主要去討好一個以太居民,好讓它再給我們一點好處。”
黑暗使徒的話裡幾乎帶著一種輕蔑的口氣。
“你說話不合時宜,你最好記住你現在是在為誰服務。”
“是的。”
黑暗使徒把他的反駁變成了咆哮。
“你的忠誠是眾所周知的,你的野心也是眾所周知的。”
混沌領主試圖反駁,但被粗暴打斷。
“彆廢話,我需要集中精力,你在考驗我的耐心。”
混沌領主對其的長篇大論感到不耐煩,但也不繼續爭吵,而是冷哼一聲,退到陰影裡讓對方工作。
索爾一直帶著厭惡的神情注視著,但他對黑色軍團隊伍中明顯的分歧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