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些陷入黑怒的戰士是如何恢複的,索什揚沒辦法和桑托·喬爾解釋,他隻是選擇讓對方為自己保密,然後將剩下四位死亡連的戰士全部拉回了現實。
這個過程非常普通——揍一頓讓對方冷靜下來就行,但事實卻極為震撼,以至於桑托·喬爾整整一天都心神恍惚,甚至忘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而這件事差點惹出了大麻煩。
“把他按住!”
一連長謝裡朝身邊戰士命令著,然後從不停大喊大叫著的戰士身邊走開,啟動了自己的通訊器,而在不遠處有一個幾乎被撕開了胸口的機仆,遠處還站在幾位荷槍實彈的苦行者戰士。
“戰團長,布裡索失控了,剛剛逃出了艙室,差點攻擊了其他戰團的人。”
通訊器另一端的桑托·喬爾立刻發出了震驚的聲音。
“什麼!有人員傷亡嗎?”
謝裡掃了一眼地上的機仆,然後回答道:
“沒有,我們及時控製住了他,但是......”
“我現在馬上過去,你們把他帶走,不要出現在公共場合。”
“是。”
謝裡看向了那些用槍指著自己的苦行者戰士,說道:
“我們會帶走他,抱歉。”
但地上那位戰士依然沒有冷靜下來,他的力氣大到足足需要三名星際戰士才能把他按住。
“放我走!要碾碎它的屍體,撕裂它的軀體!血!如此多的血!!”
“王座在上!”
一名拚命壓製對方手臂的鮮血騎士低吼道:
“紅渴發作了,他冷靜不下來了!”
“先把他帶走。”
謝裡有些沙啞地說,他鎮定的態度令其他人稍稍安心。
“紅渴控製著他,也控製著我們,隻是現在我們還能自控罷了。”
很快,戰士們就把掙紮的同胞拖回了艙室,但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又出現了第二個,第三個——
如同傳染病一般,紅渴開始在鮮血騎士之中蔓延,迫使他們不得不聚集在一起,才能彼此看護,並控製那些即將暴走的同類。
得知消息的索什揚立刻趕到了鮮血騎士的所在,此時桑托·喬爾也趕到了,結果一進門就聽到了此起彼伏的野獸般的嘶吼,好在索什揚已經在死亡連那裡聽過了這種嘶吼因此並不感到奇怪,但如果給其他戰士聽到,恐怕會非常不安。
畢竟不了解曆史的他們,很難想象星際戰士會變成這般野獸。
“我帶了你需要的東西。”
看著混亂的場麵,索什揚輕歎一聲,隨後擺了擺手,一眾機仆隨即將上百個穿著囚服的男女扔到了艙室中的長桌上。
原本他隻是想提供一些血,但桑托·喬爾告訴他,抽出的血作用不大,最有用的必須是還在流淌的血。
沒辦法,索什揚隻能從星球的死牢中找出些倒黴蛋,給他們吃了今生最美的一頓,然後洗刷乾淨,注射了鎮定劑後送到這裡——
成為一群嗜血天使們口糧。
“是的,這種症狀隻有一劑解藥,脫掉布裡索的頭盔。”
喬爾拿起男人的手,切開了一條血管,用手接了一捧殷紅溫熱的血。
兩個戰士正按著布裡索的雙臂,謝裡則抱住了對方扭動的腦袋,現在這個戰士幾乎完全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