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
要是那家夥靠得足夠進,夏爾覺得自己也許能用毒腺裡分泌出的毒素噴它一臉,讓那家夥致盲。
這當然算不上是什麼勝利,但至少它能帶來些許滿足感。
那家夥就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停了下來,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隨後伸出了一隻利爪,但卻在碰到夏爾的腦袋前遲疑住了。
他能感到它的思維掃過自己,但卻不像之前那樣感到任何急迫感或是野性,這就好像是……
它在好奇什麼。
疑惑中,巢主緩緩張開了嘴,一個帶刺的舌頭探了出來——
“該死!”
對基因竊取者有足夠了解夏爾馬上反應過來,對方是想要感染他!
這個肮臟的異形試圖感染一個星際戰士!
雖然不知道這有沒有成功的可能,但夏爾發自內心的感到憤怒,因為凡是中了基因竊取者感染之吻的人都會受到異形控製,對方覺得他似乎和凡人也沒有區彆。
那麼他一定會讓這個家夥後悔的!
掙紮中,夏爾的目光越過異形的駝背看到了什麼。
在它身後,一團炙熱的電光正在逐漸變亮,並馬上分析出這是傳送扭曲現實發生的電火花。
是誰在進行傳送,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夏爾思考了片刻,馬上回憶起戰團還有什麼人沒參戰。
他馬上意識到了這代表這什麼,一陣寒意爬上了他的脊椎。
巢主仿佛是從他腦中讀到了這條信息一樣,轉過頭來看著那些巨人穿過現實的帷幕出現在黑暗中。
超過三十名終結者,大多是不屈和鐵騎的拚湊,夏爾已經能看清他們灰白色盔甲上的紅色印記,通訊器中也傳來了一陣充滿憤怒的祈禱。
紅色兄弟,戰團最精銳的老兵,他們的出現隻代表這一個人的出現——
那是一個比其他終結者還要高出一個頭的龐然大物,灰白色的不知名型號的終結者上掛滿了各種生物利齒,頭部的周圍被雕琢成一個血盆大口,肩甲上隻有簡潔的戰團標誌和鉚釘,胸口則是死亡天使的顱骨和閃電,而他的武器則是雙臂上的一副巨大且怪異的鏈鋸拳套。
泰伯利斯,猩紅之痕,噬人鯊戰團的戰團長,伴隨著消散的傳送風暴而出現了。
這是一個年齡與服役經曆都是謎的人物,除了他那套古老的終結者動力盔甲外,他的真實麵容很少能被目睹到,包括戰團內的成員。
在噬人鯊這樣一個以暴力文化著稱的戰團裡,泰伯利斯顯得頗為獨特,因為他幾乎一言不發,在待人接物上表現得極其安靜,但是一旦參戰,就會成為連夢魘都不及的事物。
這也是為什麼夏爾感到心底發涼的原因。
因為戰團長已經看到了他失敗的醜態,不管最後戰局如何,被一隻異形擊倒將會成為他終身的恥辱。
喘息片刻,夏爾充滿叛逆意味地看了巢主一眼:
“你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怪物!就算我殺不死你,他們也會的,要是你還想看見明天的朝陽,那你最好趕緊滾回你的老巢去。”
這是一次絕望的賭博,但效果也同樣很明顯。
巢主扭回頭來看了看他,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去,好像是要離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