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又一次沉重的撞擊在一起,短刀和巫劍互相彈開。
維羅妮卡踏前一步,砸出劍柄的根部,僅僅以毫厘之差錯失目標,然後她就必須防禦,堪堪避開短刀的鋒刃,接著再撤回一步,拉開空間,充分利用靈能賜予的機動力量。
“你沒有陷入饑渴。”
忽然,話語幾乎不受控製地從維羅妮卡嘴唇裡脫出
饑渴,是方舟靈族對科摩羅的同族展現出來的五花八門的突變和自我摧殘的稱呼,他們基因改造的身體被摧殘和扭曲,又必須用其他生物的痛苦來彌補自己的缺陷,陷入了自甘墮落的地獄。
大先知曾經告訴維羅妮卡,一道進入了這等邪道,那麼即便是死亡也難以擺脫。
而維羅妮卡在交戰中,通過她的靈能發現伊芙蕾妮身體比在場所有黑暗靈族都更純粹,而且她的靈魂也很純粹,沒有其他黑暗靈族那種因為吸食了過多痛苦靈魂而斑駁肮臟的印記。
簡單來說,就是她沒有走上吸食其他生物痛苦的道路。
隻是有一點,就是她的靈魂似乎籠罩在一層陰影,將她的思緒隔開讓維羅妮卡無法窺測。
那是一種極其陌生且讓維羅妮卡有些心悸的力量。
聽到維羅妮卡的話,伊芙蕾妮笑了,用一種殘酷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我還像科摩羅的本土居民們一樣?當然,還沒有,但是遲早會的。“
維羅妮卡繼續後撤,讓她的敵人步步緊逼,並眼角的餘光觀察周圍新兵們的戰鬥情況,並分出心神指引阿瓦隆之心救治他們。
“我永遠都無法理解你們的墮落。”
伊芙蕾妮的嘴唇下發出輕蔑的哼聲,刀光劍影在她穿著裝甲的身體周圍模糊得像一片薄紗。
隨後刀劍再次相擊,發出叮當叮當的爆鳴。
“你能理解些什麼?作為一個溫室裡的花朵,你對現實的苦難從未有過真正的認識,你被給予了天賦卻太過單純,隻看到了他們的殘忍沒有看過他們的煎熬,科摩羅就是艾達,艾達就是科摩羅,你逃避,挪開眼睛,不敢正視這一點——我們這個種族始終如此。”
兵器互相旋繞著,編織著,突刺著,捶打著。
“然而,對我而言,桎梏已經不複存在了。”
就在此時,維羅妮卡聽見一聲痛苦的沉悶叫喊,這讓她不得不分心瞥了一眼,又一個新兵倒下了,他的胸口插著兩把利刃。
就在她分心去引到阿瓦隆之心時,伊芙蕾妮抓住機會貼身上前,彎刀上的凹陷卡主了維羅妮卡的巫劍,使得對方被迫用手臂迫格擋直指她咽喉處的折扇。
維羅妮卡撐住折扇底部的瞬間,扇子猛地打開,距離維羅妮卡的麵部僅有一掌寬,扇骨上那鋒利的尖刺閃爍著惡毒的光。
“彆掙紮,我不想弄花你的臉。”
伊芙蕾妮用殘酷卻又真誠的語氣說道:
“放棄抵抗,和我走,我保證你的安全。”
此時維羅妮卡兩條手臂都被鎖住了,她用力拽了兩下,發現紋絲不動,立刻意識到兩者力量上的絕對差距。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要束手就擒了。
“想得美!”
維羅妮卡猛地鬆開手,巫劍朝地麵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