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翱翔劇團最近一次行動在數百年前,當時一個瘟疫領主名叫福爾古盧斯,率領他墮落的納垢戰幫攻擊了一個靈族處女世界。
數以百計的瘟疫戰士降臨到那個處女世界,在一頭神秘的亞空間惡魔的授意下,瘟疫領主係統性的汙染了星球上的河流與湖泊,並在森林裡燃起了一堆腐爛的火焰,同時納垢的混沌星際戰士還擊退了當地荒野靈族的蜥蜴騎兵,然後在存放世界之魂的神殿裡展開了一場邪惡的儀式。
不過這件事早已在惡意翱翔劇團的算計內,在儀式的關鍵時刻,他們在巫靈教派的援助下突然殺出,成群的噴氣摩托、重力飛艇與浮空滑板將混沌軍隊穿插包圍。
儘管納垢的信徒死戰不退,但麵對高速盤旋的殘影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最終包括瘟疫領主在內的所有混沌信徒全部被殺死。
而這一點戰役,惡意翱翔劇團已經在一萬年間進行了十幾次了,可以說是靈族對抗納垢勢力的急先鋒。
“薄紗之徑和霜凍星辰劇團正在趕來。”
“或許吧。”
當維克特回過頭去看屏幕時回答道:
“但說真的,我們很少與這些劇團聯係,我也不確定能否信任他們,甚至不確定到時候他們是否會真的出力。”
“信任這個詞,對維克特你來說.....太奢侈了。”
“老兄,你這話可是傷了我的心。”
“實話實說而已,我一直是出了名的誠實,現在各個方舟世界都有意向派出援軍,唯獨烏斯維那邊......”
雖然科摩羅被眾多靈族視為詛咒的墮落之地,但不同靈族派係的高層同樣很清楚,科摩羅乃是古靈族帝國最後的遺存,它隱藏了太多靈族的關鍵秘密,一旦陷落,於整個種族而言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當科摩羅被混沌大軍圍攻的消息傳出後,在醜角劇團的努力下,一些方舟世界,甚至靈族海盜團體都開始組織援軍。
“不會有問題的,老朋友。”
維克特陰沉地笑了起來。
“埃爾德拉沒辦法和他那些蠢笨的同類解釋他之前做的一切,為了不讓事情發生不可控的變化,他一定會勸說他們的先知議會參與這場戰爭。”
“那麼你呢?如果埃爾德拉知道你的想法,他會阻止你的。”
“可能,但他能做什麼?”
維克特聳了聳肩。
“隻要擊退了瘟疫之神的走狗們,我就能證明隻有在這裡,隻有我,才能保證永恒女王是安全的,那麼自然而然的......我也應該成為鳳凰王。”
“你已經擁有一切了。”
“哈,那些所謂的貴族依舊視我為奴隸,隻有成為真正的鳳凰王,他們才會意識到我將會是艾達的天命。”
作為一個銀河的傳奇人物,其實維克特的出身極其低賤,早年間不過是科摩羅城裡的一名奴隸,注定要在獻祭台上被割喉、默默無名的死去。
結果就在刀鋒劃下他脖子的一瞬間,色孽誕生了,執刀祭司們的靈魂瞬間便被邪神帶走,而年輕又低賤的維克特的靈魂尚未被放縱與享樂荼毒,僥幸活命。
目睹了新神誕生和靈族隕落的他,很長一段時間隻能在末日後的科摩羅暗巷中奮力求生。
雖然最後他成為了科摩羅這場血腥遊戲的贏家,但他昔日的奴隸身份卻一直是古靈族帝國貴族們暗中攻擊的點,也是維克特始終沒辦法徹底成為科摩羅主宰的原因,他有實力,卻沒有任何名分,隻能做一個盟主,一個霸主,卻不能做一個王者。
但是維羅妮卡的出現,讓他看到了機會。
鳳凰王,古靈族帝國權力的頂峰,即便失去了實際權力,但依舊有著不可辨駁的名義,他能夠想象當自己加冕為王的那一刻,科摩羅將會徹底臣服在自己腳下,即便是那些高傲的貴族們,也得喚他一聲陛下。
對維克特的寄望,醜角劇團的劇團長隻是發出了一聲輕笑。
“權力常把世間的百般苦惱看作忘恩負義。”
“嘿,看看這一盤散沙的科摩羅,如果不是我,五百個猿猴那所謂的星際戰士就能夠將它付之一炬,我敢說權力在我手中比在任何艾達手中都更對我們這個種族有利,我是從大隕落的噩夢中一路走來的,沒有誰比我更了解我們的致命缺陷在哪。”
醜角劇團長沉默了片刻後,忽然話鋒一轉。
“希蘭德莉還讓我給你帶來一則警示。”
“謔謔,那感情好,雖然我生平最討厭任何與占卜水晶球有關的東西,不過她終究是個例外。”
“小心可能會出現的遠古大敵。”
維克特那蒼白臉龐上的奸詐小眼眨了眨。
“就這個?彆總是說話留幾分,你這讓我準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