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憐的小——”
就在泰豐斯準備捏死手上的小蟲時,忽然,一道衝擊從身後傳來,泰豐斯踉蹌幾步,然後把手上的獵物扔到地上。
一隻蛇人不知何時溜到他身後,試圖用武器從後麵切開他的腦袋,但卻被大量毒蟲乾擾,隻能砍在他肩膀上。
泰豐斯用雙手握住他的鐮刀,一個轉身將彎曲的鐮刃刺入蛇人的腹部的後頸。
這是一次粗暴的、野蠻的、不那麼優雅的攻擊,與其說是一種武術或招式,不如說是一種憤怒。
蛇人抽搐著,狂暴地用雙手武器揮動,但它的手夠不到敵人。
泰豐斯一邊嘟噥,一邊使勁,把鐮刀往更深的地方刺去,然後這野獸就像被砍倒的樹一樣,從中間折斷倒了下去,不再站起。
轉過頭,他看到一個懦弱的尖耳朵用槍瞄準了自己的胸膛,泰豐斯沒有躲閃,而是徑直朝著這可憐蟲猛撲過去。
那黑暗靈族吃驚地後退了一步,射出的子彈嚴重偏離了目標。
泰豐斯啪地一聲從它手中奪過帶刃的毒晶槍,同時發出一聲狂怒的戰吼,足以讓那隻膽小的尖耳朵轉身逃跑。
他逃得很快,但還不夠快——泰豐斯把鐮刀鉤在尖耳朵的肩膀上,痛苦讓對方的身體像蛇一樣扭動著,咆哮著,吐著唾沫,掙紮著要逃脫。
隨後,泰豐斯把它臉朝下扔進血汙裡,用鐮刀把它釘在原地,然後重重地踩在它的背上,看著靈族的盔甲和骨頭像枯枝一樣被他踩斷。
他因此感到……非常愉悅。
很快,泰豐斯的隊伍就從前院衝到了宅邸之中。
那裡還有很多黑暗靈族在負隅頑抗,泰豐斯不願繼續耽誤時間,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唱出了一曲致命的歌謠。
巫術的力量在空氣間流動,拉長了諸多人皮家具,扭曲了牆壁,讓這些死物對鮮血和撕裂的**充滿了貪婪的**。
當看到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化時,黑暗靈族殘忍的笑聲迅速變成了恐慌的低叫。
這一次,亞空間回應了他們。
大廳裡回蕩著刺耳的叫聲,黑糊糊的地板裡浮現出斑斑點點的影子,它們被苔蘚、藤蔓和附藻覆蓋著,彎曲的長爪上長滿地衣,掛著呆滯笑容的臉上滿是泥炭,腐爛的碎渣則仿佛是一張醜惡的麵具,眼睛像是兩團紫色的火焰,一刻不停地熊熊燃燒著。
納垢惡魔們的第一個音符,就直刺所有靈族的感官深處,它們的聲音像霜一樣尖銳。
它們不像掠食者,而像屠夫,當它們搖搖晃晃撲向黑暗靈族時,多節的爪子撕裂盔甲皮肉,沉重的犄角搗碎骨頭。
泰豐斯看到一個尖叫的靈族幾乎被撕成兩半,來自慈父花園的園丁舉起布滿血痕的屍體,滿是皰疹的頭向後傾斜,正在咧嘴大笑,隨後鮮血像春天的陣雨一樣傾瀉而下。
黑暗靈族們嘗試回擊,他們重武器射出的脈衝像一陣鋸齒狀的閃電,又像是雨點一樣落在慈父之民中間。
但它們不為所動,就算這些造成了些傷害,也絲毫不在意。
在鏽刀鈍劍的漩渦中,泰豐斯也沒閒著,他在眾多靈族的包圍圈裡回旋,大開大合地揮舞她的鐮刀,但他可不是什麼走投無路的野獸,也不是什麼需要被追捕或折磨的獵物。
他才是屠殺者!
很快,泰豐斯腳下躺滿屍體。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黑金色盔甲的靈族驚恐地瞪大眼睛,試圖從泰豐斯身邊跑過。
泰豐斯幾乎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抓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