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薩繆爾和鴉翼在遠征軍中,我絕不會參與這次遠征!」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索什揚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個麵容削瘦,滿臉怒火的可汗,他不僅麵容如切格裡斯的山巒那般冷峻,雙眼更是所有可汗中最為銳利的,配上那略顯尖銳的鼻梁完全就是一隻雄鷹。
不過對方話很莫名其妙,讓索什揚一時間有點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您.....」
「這位是第三兄弟會雄鷹會的狩獵大師科薩羅可汗。」
「索什揚戰團長,原本大可汗告訴我遠征的消息時,我感到十分高興……」
科薩羅可汗聲音有那麼一瞬間變得顫抖,但很快就恢複了。
「直到薩繆爾那幫人出現後。」
這說的索什揚更懵了,他倆還有什麼私人恩怨?
「呃.....兩位是發生過什麼不愉快嗎?」
「不愉快?不!他讓我們付出了鮮血的代價卻失去了獵物,他背棄了自己身為阿斯塔特的誓言和榮譽!所有犧牲都會被銘記,所有的背叛也都是。」
科薩羅可汗惡狠狠地吐出了最後幾個字,他的雙拳緊握,試圖抑製因憤怒而顫抖的雙手。
隨後,他便簡單敘述了一件發生在他和薩繆爾之間的事。
原來他曾經和薩繆爾聯手一起追殺一個瘟疫領主,但戰鬥到一半時,原本應該支援的黑暗天使突然無影無蹤了,科薩羅可汗也不知道薩繆爾突然乾嘛去了,當他不得不撤退時,發現薩繆爾都已經上了雷鷹準備離開,而當他質問對方究竟為何如此時,薩繆爾卻什麼也沒說。
那次戰鬥,雄鷹會的六名獵手失去生命,而敵人去逃之夭夭,科薩羅可汗為此感到深深的恥辱。
「原來如此。」
其實聽到一半的時候,索什揚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了,至於薩繆爾突然離開的原圖他也明白。
但這事確實沒法說,更沒法解釋,薩繆爾想必也是很痛苦,但他拋棄友軍也是事實。
「其實——」
「索什揚戰團長,我沒有拒絕您的遠征,但是,要麼您選擇他,要麼,您選擇我,我們二者不會再並肩作戰了。」
看對方態度那麼堅決,索什揚覺得這次遠征真是事事不順,這麼操蛋的事都給他撞上了。
輕歎一聲,索什揚看向朱巴可汗。
「如果科薩羅可汗如此堅持,那麼其他可汗是否......」
「戰團在其他地方亦需要用兵,切格裡斯更需要防禦,目前隻有第三兄弟會方便調動,若您不能說服科薩羅兄弟,那我亦是無可奈何。」
很顯然,對方是在給自己出難題了,如果搞不定這位氣憤填膺的可汗,他大概無法從白色疤痕這裡得到任何援助和支持。
索什揚真不喜歡這種被人考驗的感覺,但奈何有求於人,能怎麼辦呢?
他在火盆前來回踱步兩次後,忽然轉向科薩羅可汗。
「科薩羅可汗,關於您與薩繆爾大導師之間的恩怨,我作為一個外人,確實不好插手,更不好評論,其中的對錯也難以言說,不過倒是有一件事我忽然想起來。」
「嗯?」
「荷魯斯初叛時,三個軍團沒於尹斯特萬四號,普羅斯佩羅亦被野狼焚之,彼時局麵撲朔迷離,忠奸難辨,然而世人皆雲,察合台可汗必叛。」
此話一出,科薩羅可汗皺起眉頭,其他可汗也繃起了臉,氣氛開始變得有些緊張。
而王座前的朱巴和窩闊台則簡短地交換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