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血神!”
“**!”
克裡德躲開了這一擊,同時趁機上前一步用手中的劍狠狠向叛徒的頭盔上砍去,但並沒有刺穿,反而讓自己踉踉蹌蹌的後退。
賈蘭凱爾轉身朝那東西背後射擊,但對方根本不為所動,似乎就盯上了克裡德。
或許是他大衣上的鷹徽太顯眼了。
此時又有兩個恐虐狂戰士衝破火力線,士兵們不得不忙於應對,克裡德身邊一下出現了短暫的空檔,使得他不得不一邊後退,一邊地抵擋恐虐星際戰士的攻擊。
忽然,他踩到什麼,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恐虐狂戰士抄起斧頭就向克裡德劈去,他一個翻滾躲開了這一下,揮空了的斧頭砸在大理石板上,破碎的石板碎片飛濺的到處都是。
克裡德看準時機,揮出一劍,試圖砍斷叛徒左腳的腳踝,但並沒有奏效,他的劍隻砍入一半。
恐虐狂戰士痛苦的嘶吼著,立刻讓難以描述的噪音回蕩在空氣中。
這噪音是如此真實,如此富有穿透力,克裡德穿透了卡爾密斯的心靈,他痛苦的跪了下去,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刺擊著他的大腦,仿佛要爆炸了。
恐虐狂戰士又舉起了斧頭,賈蘭凱爾飛撲過來,卻被對方一巴掌扇飛。
“叛徒!”
一個冷峻的聲音伴隨著尖嘯聲從天而至,隨後一條黃色的大腿的膝蓋狠狠撞在那個恐虐狂戰士的臉上,這一擊直接讓這個恐虐信徒重重摔在地上,整個臉凹陷下去。
身著巨大跳包的馬拉金一落地,便把腳踩在叛徒的胸上,說道:
“願你因所做的一切在地獄得到救贖。”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喋血長刀筆直的穿過了叛徒的喉嚨,然後一劃,讓這個可悲之人將自己醜陋的顱骨獻給了他的神。
死裡逃生的克裡德坐在地上喘息著,轉過頭看到許多身著黃甲的戰士利用跳包從天而降,把那些瘋狂的恐虐信徒打倒,有了他們的支援,卡迪安的士兵們終於能夠從瘋狂的近戰中掙脫出來,用火力夾擊那些叛徒。
這些戰士身上的標識克裡德說認識也認識,很明顯帶著偉大的聖血天使的痕跡,但陌生在於他們的黃色盔甲。
而那位救了自己的人,當對方彎腰向他伸出手時,克裡德注意到他沒有戴頭盔,臉就如同大理石雕塑般給人以聖潔的美感,麵頰上有些許戰鬥留下的傷疤,金色的頭發像是教堂壁畫裡某些史詩中的英雄。
“非非常感激,大人。”
對方微笑的點了點頭,顯得十分溫和,隨後轉身大步邁向戰場。
那一刻,克裡德真正認識到什麼叫反差。
前一秒還溫和如春風般的戰士,下一秒變成了最狂暴的複仇者。
他就好像平靜的火山突然爆發了一般,以狂風的速度衝進戰場。
叛徒們揮舞著鏈鋸斧,從側麵同時向他發起進攻。
那名明黃色的戰士分毫不讓,斧刀相撞,隨後他把長刀前戳,直抵叛徒喉嚨,迅速切開了一個叛徒的動力甲,再一鼓作氣向前推,直接讓叛徒的頭滾到了地上。
恐虐狂戰士的首領打算從身後襲擊,但那位戰士快速調整姿態讓叛徒無可乘之機,他的眼睛現在被深沉的憤怒染黑了,他快速對叛徒發起一連串的攻擊,被憤怒所驅使的攻擊是如此之快,克裡德的眼睛已經無法捕捉。
雙方數秒的交鋒讓他們腳下灑落一大片火花,最終長刀砍穿了叛徒的胸甲,鋒刃切碎了叛徒的骨頭和肌肉,然後是他的手臂,最後是喉嚨。
一直響徹空氣的嚎叫聲變成了窒息的嗚咽,他咳出了血,然後變成了一股溪流。
“血”
他抖動著下巴說出含糊的字眼,但在他將死之時,籠罩在他腦內的紅霧開始消散,那滴答作響的植入物似乎也放棄了對他的抓撓。
他忽然困惑。
他不了解這個世界,不知道這場戰鬥,可為什麼有這麼多次的戰鬥的流血發生在他身邊,似乎生命中的所有歲月就像他在無數顆燃燒的世界上留下的紅色的汙跡,沒有任何意義。
他奇怪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以及小隊的其他成員發生了什麼。
他想起自己的名字,索利達斯,吞世者第突擊連的軍士——
可是現在
他所有的誓言。
他一生的所有。
一切都如同一張脆弱的白紙,被諸神隨意的撕碎和蹂躪,扔進了銀河係的無情浩瀚中。
忽然,在最後的死亡時刻,屠夫之釘仿佛自我毀滅般鞭打著他的大腦,並在他的顱底震動,一切疑問又卷土重來。
他是誰
他的兄弟在哪裡
這些問題在啃噬著他,但最終隻化為一句模糊的哥特語。
“.血神不在乎是誰的鮮血”
馬拉金歎了口氣,一刀斬下他的首級。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