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要塞.那不僅是進攻者的噩夢,同樣是防禦者的噩夢。”
時隔萬年再次提起那次戰鬥,達薩德拉的聲音依舊充滿了唏噓,他有太多兄弟死在那場對雙方而言都近乎絕望的戰鬥裡。
大叛亂結束後,或許是出於單純的憎恨,佩圖拉博建造了永恒要塞來向他最厭惡的兄弟羅格多恩挑釁,宣稱那是一個永遠無法攻破的堡壘,自己就在裡麵等著多恩來,而發誓要把自己兄弟裝進籠子裡的多恩立刻帶著第七軍團前來應戰,但光是接近這座堡壘就花了帝國之拳三個星期,這次戰鬥中多恩沒有像往常的習慣那樣製定一個詳細精準的作戰計劃,而是在不做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指揮帝國之拳的戰士狂攻永恒要塞,當他們的先頭部隊終於一頭撞進去時才發現,這座“要塞”空空如也——永恒要塞其實更像是一個帶圍牆的獵場,鋼鐵勇士的伏兵和重炮一擁而上,戰況之慘烈以至於帝國之拳的戰士最後不得不利用陣亡兄弟的屍體來當掩護。
但即便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他們依然對死對鋼鐵勇士造成了重大傷亡,直到極限戰士趕來佩圖拉博最終不得不撤退,雙方似乎都贏了,但也都輸了。
帝國之拳傷亡慘重最終接受二次建軍,鋼鐵勇士則再也沒有以軍團規模進行活動,達薩德拉是那場戰役的親曆者,他至今還記得那些不顧傷亡湧上來的黃色瘋子是如何淹沒他們建立的一個又一個火力點,他的額頭還殘留著一個帝國之拳連長給他留下的疤痕。
其實他們甚至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防守那裡,那隻是一個毫無價值的世界,勝利或者失敗都不會有任何影響和利益,仇恨是一回事,揮霍生命又是另一回事,兩個軍團僅僅就是為了兩個原體的那一口氣,就虛擲數以千計戰士的生命,在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戰場上廝殺。
也就是那一戰,讓許多鋼鐵勇士對他們的父親徹底失望了,從軍團離開後再也沒有回來。
唏噓過後,他忽然指向銀塔。
“那些是乾什麼的,看起來像是千子的東西。”
“確實是千子的,休倫把教唆者塞克托斯和他的戰幫派來了,我希望他們能夠有辦法阻止帝國向行星投放滅絕武器,比如雙極魚雷一類,於是他們在花費大量資源和奴隸後製造了這些。”
“看起來你都準備妥當了,那要是帝國人圍而不打呢?”
“不正好嗎?你不會認為我現在的力量可以擊敗帝國人吧?但換個角度,我這裡上萬戰士帝國也不可能視而不見,畢竟這裡是離安格斯托姆最近的星係,帝國人也不會蠢到妄想隻留下一小部分兵力就能把我們困在世界上,紅海盜的海軍力量還沒衰弱到如此地步,一旦他們主力敢離開,巴達布扇區立刻又會被烽火點燃,我們可以不在乎丟失領土,帝國人可未必。”
“哈,所以你也沒打算反攻嗎?”
“我沒有太多妄想症,這邊多拖一天都是賺的,我剛剛才說過,勝負不在這裡,而在休倫那裡,我隻需要做好我能做的就行了,伱知道嗎,大多數混沌領主都有一個臭毛病,就是認不清自己的界限,不知道什麼是自己能做的,什麼是自己做不到的,當然,我不是說你。”
達薩德拉繃著臉搖搖頭,如果是其他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他早一拳過去了。
但洪索就是這樣,他知道對方確實不是在說他。
“你這個嘴,還是這個德性,紅海盜那些人你是怎麼管得住的。”
“殺了一些,把剩下不聽話的扔到巴達布六號,就這麼簡單,管這些家夥並不難,把要求放低就行,我對他們沒什麼控製欲,反正他們終究是要上戰場的,大多數人也終究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