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安達爾與休倫分道揚鑣的直接原因是在41時,休倫在粉碎了一次失敗的政變後,他將統治者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自封為巴達布之主,宣布將巴達布星係在內的周邊地區全部化為戰團私有地,當時安達爾極力反對休倫這麼做,認為這樣粗暴且急促的越界會引起各方麵的極力反彈,那些貴族和行商看似不堪一擊,但他們聯合起來反對的話,事情就很容易鬨到泰拉那邊,安達爾的建議是讓休倫徐徐圖之,通過扶持代理人的方式緩慢的擴展戰團在大漩渦的影響力。
很顯然,當時休倫完全聽不進去,極度失望的安達爾似乎預見到了未來戰團可能發生的劇變,加之休倫對於他這次勸阻而產生的厭惡,安達爾選擇出走戰團,前往死亡守望。
安達爾選擇的服役地點是伊利奧赫守望要塞,該要塞位於耶利哥星區,主要的敵人是鈦帝國的滲透入侵和泰倫蟲族大袞艦隊的攻擊,同時也是阿基裡斯遠征的主要方向。
直到返回大漩渦之前,安達爾一直在阿基裡斯遠征軍中服役。
在阿基裡斯遠征軍中,安達爾通過自己無情的戰鬥方式與敏銳的政治嗅覺,成功讓自己受到遠征軍指揮官們的重視,尤其是他與遠征軍最高領主指揮官塞比亞斯科·埃邦格雷夫的私人聯絡被死亡守望的堡主認為是一項寶貴的財產,也隻有他能夠駕馭遠征軍中那複雜政治生態命,並管控埃邦格雷夫總指揮日漸瘋狂的行為,確保他不會影響到死亡守望在卡尼斯突出部的行動。
“忠誠的戰士不應該受到往日身份的牽連,帝國在各方麵都足夠嚴厲了,我們作為阿斯塔特修會,沒必要再更加嚴厲。”
聽到索什揚這番話,安達爾用僅剩的右眼意味深長的看著這位遠征軍指揮官,沉聲道:
“不得不說,索什揚總指揮官,在某些方麵,你確實很像昔日的休倫。”
“安達爾,你太無禮了。”
薩爾塔克的喇叭中響起清晰的斥責聲。
“收回那不恰當的比喻。”
索什揚抬起手。
“無妨,也不止一個人那麼說了。”
隨後他反問道:
“那麼在你看來,安達爾連長,我與休倫的不同點在哪呢?”
“隻是從行事風格看,您比他更懂得利用規則和適應規則,過去雖然休倫一直表現得像是一個政治老手,但他依舊有極為幼稚的一麵,他急躁的想要自己創造規則,一旦不如願就會暴跳如雷,同時無法隱藏自己對於凡人的那種偏見,雖然阿斯塔特確實從根本上優於普通人,另外他雖然懂得聯合盟友,但眼界還是過於狹窄,局限於一時的情緒與利益,當初與黑色聖堂鬨出的不快完全沒有必要,導致戰團平白損失一個可能的盟友。”
索什揚微微一挑眉,他聽薩爾塔克介紹過這個出走戰團的連長,薩爾塔克對安達爾的評價就是這個人與休倫幾乎就是一枚硬幣的正反兩麵,如果當初是他成為戰團長,星爪結局或許會有不同,但也可能早就在戰爭中覆滅了,安達爾這個人最大的問題就是他比休倫還要蔑視凡人,此人在作戰中完全將凡人部隊視為可消耗資源,任何損失都是完全可以容忍的,而休倫至少還會善待戰團的輔助部隊和願意追隨他的凡人。
但毫無疑問,安達爾把他這種蔑視隱藏得極好,也難怪薩爾塔克將此人評價為“政治動物”。
如果不是星爪真的已經沒人了,薩爾塔克也不想和對方站一條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