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瞬間,加布裡埃爾甚至希望扣動那把激光槍,刺穿對方的嘴巴,讓它彆再說那些該死的胡言亂語。
但他不能,對方沒有定罪。
“閉嘴!”
低吼一聲,他一拳打在科克的臉頰一側,男人整個歪到一旁,屁股下麵的金屬凳子腿也與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
片刻後,男人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警官,憤怒無法讓你找到真正的罪犯。”
“彆以為我不敢!”
加布裡埃爾抓住對方的衣領,強迫對方以一個不舒服的姿態向前探身,兩人的臉相隔隻有一拳。
“法務部有一百多種刑罰可以讓你開口!我不喜歡嚴刑拷打但不代表我不會!你最好學乖點,老老實實說出你的上級,還有你們的業務夥伴。”
男人隻是聳了聳肩。
“警官,如果真要用,一開始您就用了,您從不是一個對‘罪犯’手軟的人,否則您的破案率會怎麼會這麼高呢?”
“哦,看來你都明白。”
加布裡埃爾鬆開手,科克跌坐回椅子上。
“你們收買了很多法務部的敗類,他們給你們通風報信,打掩護,甚至在我人贓俱獲的時候還警告我不要傷害‘有影響力的人士’,這就是你們的手段對嗎?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在乎那些人,也不害怕他們所謂的施壓,你們把這些東西運下來,一切手續和文件都是合法的,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在巢都尖塔上也有你們的保護傘,我不僅要把你們連根拔起,也要將那些以帝皇之名藏汙納垢的蠹蟲一起揪出來!繩之以法!你那看著乾淨的雙手早已沾滿鮮血,你所兜售的每一件武器,最後都會奪去他人的生命!這,就是你罪,也是你該付出的代價!”
然而他的義憤填膺換來的,隻是對方憐憫的目光和淡漠的表情,這讓加布裡埃爾好像被激怒的雄獅一樣,在桌子前來回的踱步。
他不知道這個該死的混蛋的自信從哪來的,似乎打抓到對方那一刻,對方就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慌張,這和他過去抓到的罪犯們完全不同,他們要麼害怕得要死,要麼瘋狂到極致。
不安在這位年輕的執法官心中慢慢滋生.
忽然,科克開口了,麵帶著笑意。
“好吧,警官,您可以慢慢享受這一刻。”
“什麼?”
“您可以繼續您的正義宣言,說我是一個該死的罪犯,邪惡的化身,還有什麼.哦,對,應該對巢都的混亂秩序負責,對那些可怕的大屠殺負責,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或者你想再打我兩拳也行,因為很快我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就要結束了。”
加布裡埃爾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對方。
“你腦子出問題了嗎?還是癔症了?你現在是作為一個罪犯在法務部,我有足夠的證據讓你在一個月後接受審判,並以死刑或者更為糟糕的刑罰作為結局!而在你死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拷問出我所需要的一切!”
隨後他怒氣衝衝的來到桌前,坐在椅子上,雙拳壓在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