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敵人密不透風的防禦,馬拉金卻改變了方向,落在對方腳下,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又刺又劃,每砍一下都讓暴君痛苦不堪。
於此同時,另一種轟鳴也在震顫著馬拉金的大腦。
無數的低語聲威脅要吞沒他的靈魂,怪物、惡魔、噩夢變成了實際存在的東西,啃咬著他的意識邊緣,交換的舌頭低語著空洞的承諾和虛假的真相,殘暴的怒吼傾訴著血腥和殘暴的未來。
“以他之血,吾將重生...”
馬拉金努力對抗著一切,用意誌將它們推開。
當對方骨刃斜向上挑過來時,他順勢翱翔,令這一擊恰好擦肩而過,緊接著他怒吼一聲,攻擊如雨般降臨在“他”的身上,擊打在頭顱、咽喉和胸口各處,尋找“他”盔甲上的弱點,利刃切斷集束管線,讓鮮血湧出,噴射到渾濁的空氣中,並在落地前,又在它腹部剖出一道又寬又深的口子,切開裝甲、血肉,直深至骨。
“趴下,兄弟!出於我對你的愛,我會給予你憐憫!我會讓處決快速且沒有痛苦!”
“不!我是馬拉金·福羅斯!我是深淵守望者!以他之血,吾將重生!”
就在馬拉金恍惚間這一秒,暴君的肋骨板突然張開,變成一張可怖的巨口,緊接著噴出了一團液態火焰,它炙烤著大地,燒灼並點燃了馬拉金的盔甲。
馬拉金咬緊牙關以減輕燒灼的疼痛,再次奮力飛起,高舉喋血寬刃揮了下去,刺進了泰倫暴君頸部甲殼連接處的薄弱縫隙,切開了畸變的血肉。
然而對方的尾巴卻鬼魅般的越過了肩膀,如流星錘般的骨質瘤狠狠砸在馬拉金身上。
他感覺自己似乎被一輛黎曼魯斯碾過,破裂盔甲發出嘶嘶聲,滾燙的血液飛濺出來——
“不負...聖吉列斯之血...”
無數張痛苦的臉在馬拉金腦海中閃過,對方骨刃掃過來,他揮劍抵達的瞬間,整個人被打飛出去,砸在防爆閘門上發出轟鳴,而更遠處的運輸船已經在顫抖中緩緩升空...
“以他之血,吾將重生...”
骨刃掠向側身,馬拉金再次試圖翱翔,但他的噴氣背包隻能發出損壞的哀鳴,隨後嘶嘶作響地骨刃割破盔甲和血肉,他的左臂高高飛起,馬拉金抑製住了自己聲音,單手握劍衝向對方砍在暴君的膝蓋上,緊接著對方的尾巴再次甩來,他僅剩的盔甲像熟透的瓜一樣徹底崩裂開。
鮮血,很快在他身下彙集變成一泓血池。
“以他之血,吾將重生...”
馬拉金的眼睛裡充滿了血,他的耳朵中充滿了自己心跳的聲音,掙紮著爬了起來,他幾乎連握劍的力氣都沒有,還是跌跌撞撞地把武器舉過頭頂朝巨獸走去。
下一刻,一個東西貫穿了他。
暴君用骨刃把宛如破爛玩偶的馬拉金高高挑到半空,直到他與自己那非人的雙眼麵對麵,它似乎在打量自己的狩獵成果。
“以他...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