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並不會讓我憤怒,我帶著使命而來,索什揚,你唯一的機會,擁抱混沌的永恒意誌,不朽王座上或許將會有你一席,所有人都在利用你,唯有諸神將會向你傾吐真相,還是說你願意成為一個已死之神的傀儡?”
“混沌?諸神?”
索什揚嗤笑一聲。
“上一次有個自稱混沌化身的雜種被我像碾死一隻蟲子那樣乾掉了,既然你也這麼說,那就讓它們給你點力量打過我再說吧。”
話未落音,他已欺身上前,照著羅嘉麵門便是一拳,並在擊中的瞬間發出銅鐘轟鳴的聲音,羅嘉仰頭後退,但沒有坐等繼續挨打,戰錘自動飛回手中隨即輪出一個半圓向前方猛砸,數百個最致命的詛咒在布滿尖刺的錘頭上彙聚,發出了撕裂現實與亞空間的嚎叫。
然而這毀天滅地的一擊被對方像是驅趕蒼蠅那樣直接用手背拍開了,隨後對方的手反問按住他的後腦,用力往前一拖,同時膝蓋狠狠向上一撞。
“看清楚!這就是!力量的!差距!”
“唔!”
索什揚的膝蓋與羅嘉的麵部撞擊的刹那,整個方舟都回蕩起爆炸般的巨響,無數符文迸發四散,並化成紅色的閃電與黑色的靈能火環驟然聚攏。
口鼻噴出金色血液的羅嘉緊咬牙關,手臂向前揮下,夾雜著一萬聲哀嚎的戰錘由上至下劃出一道弧線,卻還是被索什揚輕鬆的地用手格住,瞬間整個先知穹頂四周被巨大的能量衝爆,力道足以掀起翻一座大山。
巨大的震動波及了整個方舟世界,從一根柱子搖動到另一根柱子,震裂了靈骨,使腐朽的花園燃燒,這種巨大的威力不僅讓懷言者們難以站立,對在場的艾達來說更是一種從靈魂最深處開始向外擴展的衝擊。
“索什揚,吾父拒絕了那真正屬於他的王座,你卻可以創造屬於你的偉大你不明白混沌對你有怎樣的期許。”
當索什揚抓住他的武器時,羅嘉沒有急於掙脫,而是緩慢且低沉的繼續他的“布道”。
“你已經感覺到了,對吧?他們都在利用你,你心中的懷疑和憤怒與日俱增,我能理解你,我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你,因為我也曾被欺騙,被利用,被愚弄”
索什揚看著那張金色大臉,忽然笑了一聲,稍稍鬆開了握著對方武器的手,然後將臉靠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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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告訴我,你跟薛西斯的關係如何?”
羅嘉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吾與兄長並未有太多聯係,當時彼此距離太遠。”
“是這樣,那麼這些話你是不是也對荷魯斯說過?”
“嗯?”
羅嘉覺察到什麼,但為時已晚,索什揚突然奪下他的武器,然後用力向上一揮,戰錘重重砸在羅嘉下巴上,把他整個人打飛出去。
沒等他落地,他的武器就飛了過來,砸在他的胸口。
霎時間,整個世界仿佛都黯淡了一下。
隨後,一道光柱衝破方舟世界的薄膜,在虛空中形成八芒星的形狀。
“啊,這是!”
艾拉·阿什貝爾再也無法直視戰場了,因為出現的那副景象仿佛變成了真正的物理衝擊,即便是她那千錘百煉的心智,僅僅隻是一瞥,就感到整個世界一次又一次地旋轉著,仿佛被狂風卷走的樹葉一般胡亂翻飛。
她唯一記得的就是一個金色的巨人,或者說金色的怪物,身上覆蓋著經卷形成的盔甲,肉體上雕刻著混沌毀滅力量能表現出的所有痕跡,不,或者說他就是混沌力量的具現化,額頭叢生的犄角編織成了一頂怪異的王冠,下麵是一張似神似魔的非人麵孔,雙眼就像是兩道亞空間裂隙,黑暗緊緊地依附纏繞在他的周圍,如同一件不定形的巨大披風,閃爍且半透明的惡魔實體在他周圍盤旋,瘋狂地祈禱,恍若虔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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